这些年,没曹妈妈在,她可能早就被这破烂宅子给逼疯了。
曹妈妈也知道,当年她做的一堆祸事,没李云栖最后的求情是逃不过去的。
李映月准备重新梳个发型,让外头战战兢兢地奴仆们进来收拾行李,下午李家来接她们回去的马车就来了,她一定要用最好的状态面对。
“再说我眼睛没瞎,不会分不清好歹。”李映月自认是余氏一手教出来的,很有格调地说,“李云栖再怎么黑莲花,但也比无耻小人好。你看看,这骚狐狸出的计策,多毒,我若帮了杜漪宁,转头这家伙会不会灭口?李云栖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这些年没借机整我,也没报复,我欠她的,这就算还了。”
“您还说上次,奴婢与您在城外……”
“别提那事!曹妈妈你最好全忘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想到李崇音,李映月现在就有点抖腿。
曹妈妈也不知道那天在城外,自己被打晕后发生了什么。
每次提到,四小姐都会一脸惧怕,事后对五小姐的态度也突然好了许多。
李映月在房中踱步,疑惑道:“李云栖连门都不出,是怎么惹到那只骚狐狸的,要这么费尽心机把她往死里整?”
曹妈妈:“您刚才可以多演一会,若是演个几天,说不定能知道的更多。”
李映月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我干嘛为李云栖忍,她和我是死敌,你见谁帮死对头的。”
而且,她早就看杜漪宁不顺眼了,以前就假的要死,还次次在人面前挤兑她的平庸来彰显自己的独特。当年在诗会上受了那么多憋屈,现在总算报复回来了,她现在正舒爽着。
“您今日再不喜杜小姐,也不该得罪她,若是选秀时落了牌……”
“怕她做什么,母亲从小就教过我:盛极必衰,她风头盛了那么多年,真以为自己人见人爱呢,想看她倒霉的多是。而且,落了更好,我还想多陪母亲几年。”想到余氏,李映月目光晦涩难过,顺带又想到备受余氏疼爱看,几乎被捧在掌心疼宠呵护的李云栖,啊——果然还是很不顺眼。
“四小姐……”曹妈妈凝望着晨光中站着的李映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