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余氏,他更清楚,端王的狼子野心。
只是有些话,不适合对妻女明说。
他一直怀疑,端王所有的示弱,都是他达到最终目的的妥协,这样隐忍又擅长伪装的人,绝不可能屈居于他人之下,有可能对那个位置……
云栖遇上端王,怕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而李家,面对端王,是以卵击石。李昶不得不意识到,他们家拼劲一切都不一定能护住云栖,这是皇权下带来的天然阶级差距。
这一点他不会与自家夫人明说,但却不得不暗中留一手准备。
李昶夫妇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她们防备着的人,此刻就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听着。
云栖被父母说得大惊失色,丝毫不敢朝窗边看一眼,她怕魏司承真一个气急,从外头站出来,指责李家欺君罔上。
先不提夫妻两人的办法行不行得通,哪怕行得通李家这么多年的基业也定然会毁于一旦。
再来,您两位知道外头的窗户底下藏着谁吗,他都……听到了吧?
这种情况下,就算有后路,也会被堵得死死,她知道魏司承真认真起来,李家再有千般算计也是逃不了的。
云栖欲哭无泪,端王那记仇的性子,该不会未来要秋后算账吧。
云栖强作镇定道:“这怎么使得,云栖断不会为一己之私让父亲母亲陷入险地。”
云栖本想搪塞几句,然后就以自己乏了为借口不再提起此话题,她现在整个处于胆战心惊的状态。
不料李昶沉思了一会,略带严肃地说道:“父亲做了这些年工部侍郎亦不是没有发现,云儿可知工部有一杂造局,里头有一擅长奇淫巧技的匠人,能造出让人躺在里面亦能呼吸的棺材……”
“父亲慎言!”云栖一听不对,立刻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