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与李映月一同给余氏喂了一些好克化的粥,又让仆役下山,让郝大夫来一趟。
待余氏缓过了神,看着精神尚可,云栖才问道:“母亲,您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余氏想到那时候自己以命相博,逼迫李崇音答应不动端王。
微微笑了起来,抚摸着云栖的发丝:“能有什么,都是老毛病了,只是这次刚好被崇音看到,幸好他及时帮母亲缓解了。”
到了这一刻,余氏还是希望能给李崇音最后一次机会。
她不想再将这矛盾恶化下去了,只希望长子还能有一念之仁。
云栖蹙眉,明知不该不信母亲,可总有说不上来的古怪感。
云栖见余氏并没有什么不适,甚至脸色比之前的样子还健康红润些,想着李崇音再丧心病狂,应该不至于害母亲吧。
略微安心道:“那么,您既然醒了,我们现在回家可好?”
余氏看向那被云栖掐断的香烛,拍了拍云栖的手背,表示同意。
李崇音被人袭击,可能死在郊外的事传遍了京城。
但由于尸首面目模糊,还无法最终定案。
其余人都以为李家是不相信前途无量的嫡子传来如此噩耗,才不愿定案,纷纷可怜起了李家。
其实过去这么多年庆朝最年轻案首的事已经没多少人提起了,但这次因为人年纪轻轻的没了,加上身份是李家嫡子,又是少年天才,影响实在太大,京城内外都在谈论。特别是一些文人学子,以及李崇音曾经帮助过的人,将他的诗词歌赋以及书画作品流传出去,更是引来一片惊叹崇拜,以及得知人已去的唏嘘。
那闻舍先生还为他作了一篇长赋,引起文坛的巨大震动,纷纷在松山书院为他哀悼。
而在这片哀声当中,要数李崇音流传出去的人物画最具代表性,它们将这场哀事添上了暧昧色彩。传闻这李崇音只是李家的养子,在战乱中被李昶夫妇捡到,好心收养了他。他年少成才,才高八斗,却从不画人物画,只寄情于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