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不太好。”老太监刘顺忧心道。
“伤及肺腑,自然好的慢了一些,不过已经有了起色。”李崇音看了一眼越来越虚弱的梧桐,梧桐乖顺地匍匐在他身边,任由他像是逗猫狗般地抚摸着。
南越不仅有情蛊,还有一种极为罕见的能够转移伤势的蛊,名为跗蛊,即是在自愿的前提下,可将自身的伤势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自此以后,他会一天比一天好,而梧桐会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完全转移。
“外面如何了?”虽然有听墨砚上报,但他更想知道宫中情况。
“还没什么动静,一切照旧,只是皇上的病情拖不得了,近来越来越信任端王,常常秘密召见。”
李崇音神情微动:“你说他私下召见端王,可知说了什么?”
刘顺摇头:“皇上撤下了所有人。”也就是说有内容只有弘元帝与魏司承两人知晓。
李崇音猛地看向他,锋利如刀,缓缓道:“你说……这诏书里的继位者,会不会是他?”
“啊,这,这!”刘顺是个在宫里待了快一辈子的老太监,再有什么旁的心思,对皇权还是带着天然的敬意,不敢妄自揣测。
“罢了,一切等我伤势转好,再行动。”
“还、还有陛下可能不会再用挤缘大师给的丹药了。”
“你怕什么,不是你动的手,查不到你身上去。即便发现也是回天乏术了。”
李崇音有些等不下去了,他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亡,所能用到的越来越少,而自己在詹国带来的人,也被魏司承接连拔走,只能驻扎在距离京城百里开外的地方,他快被魏司承逼入绝境了。
“传位诏书还是没有找到在何处?”
“并未,但奴才已锁定了几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