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七日,一直在德国进行反共、囚共、屠共的“暴行”,扮演着“反共第一人”角色的希特勒(汉娜)站出来,向麦克·唐纳首相发出私下联系,表示可以“居中调停”。

这两年来,德国和苏区的生意越做越大,大量地出口武器换取苏区珍贵的矿产,这种事哪里可能做到完全保密,在全世界都是半公开的秘密。

“你们说我把帝国主义的子弹卖给社会主义,这算什么?我本人坚决反对共产主义,但我无法反抗共产主义的钱。”

这句弗朗西斯自辩的话,更多的时候被西方政治家认为安在希特勒(汉娜)头上更合适一些。德国法西斯暗中和中国的布尔什维克做武器生意,这在全世界都不是什么新闻。汉娜和小胡子卖红军武器是卖了不少,可是查来查去也不过是一些老掉牙的一战步枪之类的轻兵器,而红军手中大量的法制58毫米轻迫击炮怎么解释?

相比之下,他卖南京国民政府的军火更是多出好几倍。此外还派出大量的教官帮南京国民政府训练士兵,这也是有目共睹的。其实西方国家倒没有视小胡子为“通共”份子,而把他当成一个两面三刀的投机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来看,因为在这事上,英、美、法、意各国也不是太干净,他们私下里和苏联的生意一样做得红火。

也不是没有人拿过这事来攻击已被汉娜取代的希特勒,不过每次被记者询问或者外国政客拿起这事攻击他时,汉娜或戈培尔,都会背书一样地大背各国私下里和苏联做秘密生意的情报,反过来指责对方也在违反《伦敦条约》。这样的事做了两三次后,英、美、法各国政府很快也就不吱声了。

一战之后,英国国力损失极大,根本不可能象布尔战争一般地亲自下场到中国去干涉红色革命。麦克·唐纳在议会上放高调,也不过是应付一下那些起哄的议员和媒体,玩玩政治正确,汉娜主动提出帮他调停,也恰好给了他一个下台的台阶。

塘鹅号上的船员,被俘人员连同伤员在九月七日就被转运到了汉阳,伤员住进了英国人在汉阳开设的教会医院,无伤人员则被暂时扣押起来。受伤搁浅被俘的塘鹅号,被堵漏抽水浮起后,也被开到了汉阳。

九月十日,英国人在长江的另外两条浅水炮舰,燕鸥号和猎鹰号开到了汉阳汉口,在那里见到了被俘的船员、伤员,以及洋人区里的居民。与其同时,英方和红军方面的秘密谈判也在私下进行着。

傲慢的英国人曾打算故伎重施,象当年在“万县惨案”里玩的那招一般,强夺塘鹅号然后冲出汉阳逃走。但是在看到了被安置在龟山上四门107毫米加农炮,以及布置在港口周围一圈的76毫米野战加农炮后,顿时熄了这个念头。

当英国人在行动时,日本人也没有闲着,九月八日,在英国人的默许纵容下,台湾的日本海军出动军舰,炮击了东山港,同时封锁了这条红军对外的海上交通线。与此同时,台湾的日本驻军也蠢蠢欲动,准备打着武装护侨的名义进入福建沿海四市。而在日本国内,“帮助中国消灭红色瘟疫”的口号也是喊得震天响,但傻瓜都知道这其实是为了什么。

与此同时,英、美、法三国也纷纷发表声明,对中国的红色势力的扩张表示关注,同时对德国和苏区做军火生意的不道德行为表示谴责。

而此时南京国民政府,已被红军前面九日的攻势吓坏了,红军的触手已伸进湖北,湖北重镇武汉沦陷,江西的十余万大军如今正面临被全歼的危险。南京国民政府中不少人,这时已在考虑是不是要效仿前辈吴三桂,引日军入闽“剿匪”。

万年副总裁汪精卫在这时又跳出来,联合炮党中的胡汉民派系对剿匪惨败的宋子文大肆指责,日本人也在背后暗施压力。想要逼迫宋子文向日本发出“借师助剿的邀请”。

1931年东北事件后,日本人一口吞了东北,虽然还未消化,胃口却变得越来越大。长江中下游地区是中国的箐华地带,日本人早就垂涎三尺。只是到目前为止,一直将这里视为自家自留地的英国人怎么也不会允许日本人在这时插手,他们仅仅只是在福建上松了口。

但福建是红军的地盘,这里山地极多,号称八山一水一分田,大多数地方穷困不堪,哪里比得长江中下游平原地区的富庶。所以日本人才一直想方设法地诱使南京国民政府对其发出“借师助剿”的邀请好为自己的侵华行动“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