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由格奈森瑙号打来的炮弹,不但摧毁了机库,更重创了附近的数个水兵舱,二十余名倒霉的飞行员在这一击中伤亡惨重。另外有一些输油管线受损,并导致机库里燃起了大火。
但皇家方舟号的灾难还未结束,在连续三轮射击失的后,第四轮炮击时,先前连续失手的沙恩霍斯特号终于迎来了人品爆发,这一轮该舰打出的九发炮弹,居然连中两弹,一弹命中飞行甲板,穿透几十毫米钢板铺成的飞行甲板后在第二层甲板下爆炸,这一击更造成多处锅炉管线受损,并导致多台锅炉失去作用。
而另一发炮弹击中舰身舯部水线上一米的位置,不过这是一枚哑弹,在舰肿部击出一个两米多宽的巨口后,穿透整个舰身,然后从另一端水下部分破壁而出落入海中,竟将该舰打了个对穿。由于命中的部位是水兵舱。炮弹所过之处,带起的金属碎片四面飞射,水兵舱里死伤狼藉,忍不忍睹。更致命的是,海浪汹涌的大西洋上,大量海水趁机顺着破口涌入。
开战后第119秒,沙恩姐妹舰先后对皇家方舟号进行了第五次齐射,此番射击再度落空,但一百四十八秒后的第六次齐射时,两舰各取得了一次命中,来自沙恩霍斯特号上的406毫米炮弹,击中皇家方舟号的舰首,这一回又因为穿透力过剩打了穿透,炮弹击中舰首右侧的甲板,然后穿过右舷侧面钢板落入海中,延时引信在炮弹落入海水中后方才开始工作引爆炮弹,但由此在舰艏右舷产生的巨大的破洞还是导致了大量的进水。
而来自格奈林瑙号上的一击则是致命的一击,来自其尾部三联装炮台发射的一枚炮弹,正中皇家方舟号的动力室,直接摧毁了该舰的一台蒸汽轮机,并引发大火。同时炮弹在舰身上撕开一道长达十余米的巨大伤口,海水滚滚而入。全舰超过三分二的锅炉在这一击下停止工作并且海水还在不断地持续涌入,而更致命的,这一击产生的巨大震动,更令舵机损坏卡死,皇家方舟号在残余动力的驱动下开始在海上缓慢地打起转来。
沙恩姐妹舰在第182秒左右,先后对皇家方舟号进行了第七次齐射,这一轮齐射两舰各有一发中的。其中一发炮弹命中舰桥,炸死了包括舰长在内指挥室里的所有军官。而另一发更为致命,击中了该舰的航空燃油库,引发大火,皇家方舟很快就烧成了黑夜中最为显眼的一个大火把。而其余的炮弹虽然落空,却造成舰体多处破裂,令其进水更多。尽管皇家方舟上所有能工作的抽水机都开足了马力往外抽水,但舰体仍然缓慢地徐徐下沉。
林汉扫瞄出了皇家方舟悲惨的现状,向汉娜建议道:
“我们已经割开了那家伙的喉咙了,可以转移火力对付伦敦号了,那家伙正拼命地想转向对我们进行雷击呢!”
此时格奈森瑙号主炮的射击校正数据是由汉娜提供的,而林汉的注意力则大都集中在正强行转向准备对两舰发动“雷击”的伦敦号重巡洋舰身上。而给皇家方舟号补枪的任务,则交给了位于队列第四位,已完成了转向的七千吨级的“瓦尔基里”号轻巡洋舰。
由于皇家方舟号靠近德国舰队这一侧左后方的护卫巡洋舰不是全灭就是正在被“弹雨”洗澡,反雷击能力大减,恰好给雷击舰留出雷击的缺口。
德国的轻巡洋舰通常都是以城市为名,但是随着汉娜对德国海军的掌控能力越来越强,以及德国海军变得越来越“迷信”,越来越向“护教军”发展。1939年新下水的四条七千吨级轻巡洋舰,已经公然命名为“女武神级”,所用的舰名都是使用北欧神话中有名的女武神的名字,比如瓦伦基里,伯伦希尔,芙罗雅等。而汉娜本人甚至已在考虑,十二月份的挪威海战结束后,返港的两艘沙恩级战列舰,是否需要易名为“加百列号”和“萨菲罗斯号”。
而后“瓦尔基里”号轻巡洋舰迅速逼近正在海上缓慢打转的皇家方舟号,在六千米外发射四枚鱼雷,掉过头后又用尾部发射管发射两枚,最终命中两弹。四十五分钟后,皇家方舟号因为进水过多损管失败,沉没于冰冷的海水中,全舰一千二百名官兵中只有三百余人获救。
沙恩姐妹舰上十八门主炮正在痛击皇家方舟号航母时,两艘舰上一侧总计二十门128毫米副炮,加上德意志号上的六门同口径副炮,以及六门283毫米的前后主炮,此时全部正对着这艘正努力掉转船头,准备发动决死雷击的万吨级重巡洋舰开火。
一艘万吨级的巨舰的侧身拐弯,并不是象汽车拐弯那么简单容易,笨重的舰身再快也需要数分钟的时间才能完成转向,如果是战列舰需要的时间更长。
沙恩姐妹舰围攻皇家方舟号时,反应最快的伦敦号重巡洋舰在炮击开始后第105秒才做出转向的反应。在这过程中,意识到自己遭遇夜袭的伦敦号舰长,不待请示胡德号上的总指挥霍兰中将,就下令全舰朝远处炮击的方向发射照明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