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卑尔根海战时,沙恩霍斯特号受到了对手十六英寸炮弹的命中导致尾部炮塔卡死难以转动。当时她是有办法提前避过这发炮弹命中炮圈,但为了节省信仰之力的损耗,加上当时沙恩霍斯特号即将撤离战场,全衡利弊下还是硬挨了这一击。因为当时汉娜推算过,躲避这一击消耗的信仰之力,远大于修复这点伤害的消耗。
而当时受的那点“轻伤”,在战斗时汉娜也没有用异能在战场上直接进行修复——不是不想做,而是在战斗状态下修复时,需要损耗的信仰之力在当时大到她无法支付的地步。直到战斗结束,沙恩霍斯特号返回奥斯陆港停泊时,修复那些创伤需要的信仰之力才恢复到可以“接受”的水平。
套用林汉的话来说,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对他们这些“不科学”的存在的限制。
当这些剑鱼攻击机逼近了沙恩霍斯特号,对其形成了致命的威胁时,令汉娜感到了危险,当她全力抵御这种危险时,信仰之力也比从前高百倍的速率损耗着。
象点鞭炮似地,一架接一架地剑鱼在空中被汉娜一一打爆,短短一分半钟内,先后有六架挂载鱼雷的剑鱼攻击机被她击落,还有三架剑鱼被其他方向打来的炮弹摧毁。
但是还有是两架的剑鱼攻击机,勇敢地逼近到不足一千米的距离,然后投下了腹部挂载的鱼雷,而这两枚鱼雷针对的目标,皆是汉娜寄灵的沙恩霍斯特号。
“该死!”
沙恩霍斯特号上,汉娜在心里诅咒了一声,她知道在这个距离上,无论她驱动沙恩霍斯特号进行什么样的规避动作,都躲不过去了。
正当汉娜命令舰上人员的操纵船舵,驱动战舰用舰艏迎向鱼雷时,一团燃烧的黑影朝沙恩霍斯特号的二号炮塔撞来,正是刚打投完鱼雷拉起就被汉娜打中第七架鱼雷机,他带着残余的惯性直接撞上了沙恩霍斯特号的二号炮塔。
对于炮塔正面装甲厚度接近四百五十毫米的沙恩霍斯特号来说,这架剑鱼的撞击无伤大雅。剑鱼在炮塔上撞得粉碎,机上的航空汽油飞溅开来,沾在沙恩霍斯特号的舰身上燃起了火焰,倒是令其成为黑暗中十分显眼的目标。
几乎就在这架剑鱼撞碎在沙恩霍斯特二号炮塔上时,最后一架剑鱼攻击机,也在拉起身子脱离时,被安装在沙恩霍斯特号舰身另一侧突然开火的加特林机关炮命中油箱,直接在空中炸成另一团明亮的焰火。
此时,沙恩霍斯特号上所有的船员,上至位于舰桥中舰长,下至底层轮机舱的水兵,都听到了一个愤怒的女音在嘶吼。
“伤了我,还想跑!”
几秒后,沙恩霍斯特号的左舷舰首和中部腾起了两团巨大的水柱,剧烈的爆炸声中夹杂着类似女性因为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和愤怒的咆哮声。
已经投完弹,正在空中准备离开的梅林中尉,看到了沙恩霍斯特号中雷一刻腾起了火花。在鱼雷射向沙恩霍斯特号的过程中,有两艘驱逐舰按汉娜的指示奋不顾身地冲上来想替其“挡枪”,然而由于英国鱼雷的定深较深,两发鱼雷直接从驱逐舰的底下穿过。
梅森上尉在无线电通讯频道里失态地大叫着。
“我们打中那个女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