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听c姑娘一家人的叙述,艾汐洛还想去会会那些嫌疑人、以及案发现场旁的人群,多维度呈现这个故事。
c姑娘说什么都不让她去冒险。
“过了十年,很多人应该都已放松警惕。而且,故事要丰满,不能仅凭我们一方推测,还要有他们的心理活动。”艾汐洛把麦奕杰的号码给c姑娘,“如遇重大情况,才能与他联系。”
“我和你一起去。”c姑娘实在不放心,要是艾汐洛出现意外,她怎么心安!
“你一起不利于探听事情。这样吧,我把定位开着,你随时监测,我也随时汇报情况。”
艾汐洛首先去问当年在诊所旁开店的大姐。因为发生“自杀”事件,她已搬到离诊所一段距离的门面,重新开店。
她装作想租门面的租客与大姐套话,仍然与c姑娘得到的信息没有区别。最后,她听到大姐自言自语,“人啊,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她们知道大姐是晓得一些情况的,也不怪大姐不说真话。毕竟,揭露真相需要勇气,谁愿意赌上自己的一切,去为别人伸冤。就算大姐愿意,是否会沦为第二个x法医?
艾汐洛去那个厂看了看,表面是制氧厂。她向周围的人打听,这个厂实际在做什么,好像他们也不清楚,只说那里面的人很混乱。
患者就住在厂附近,她根据c姑娘提供的地址,悄悄前去。那种乡村院落,她在路边就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人。
她假意去问路,说要找某某人,患者说她找错地方。对上话后,她便开始攀谈起来,东扯扯、西扯扯,话题自然落到他的腿上来。
“霉啊!就是坐朋友的摩托车摔成骨折,本来都没得事,自己不小心休养,就整出事了。”
“那你朋友肯定很内疚。”
他并不知道“被自杀”的内幕,倒很坦然地聊起来,“别提了,最开始他还帮我想办法。后来,发生一些意外,就再也没见过他。”
“你因他成为这样,他怎么能消失呢?”她为他打抱不平。
他欲言又止,随后说道:“因为这件事,我们去敲诈,让一个人自杀。虽然人不是我杀的,但心里还是有愧啊!所以,我也甘愿承受如此的结果。”
她随意提起制氧厂,他接着她的话说:“我在那里上过班,制氧那些都是虚的,暴发户什么都不懂。有件事很奇怪,自从他好兄弟死后,他便整天病恹恹的,到处求神拜佛。”
c姑娘知道l每天都要上山锻炼,艾汐洛便去路上偶遇,她假装不小心碰掉他手里擦汗的帕子,“真是对不起!我看前面有厕所,去给你冲洗干净。”
他说不用,自己会处理。她万分抱歉地抢过帕子,一定要洗干净还他才放心。
她望着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c姑娘的父亲就是被他害死。
见她一直没说话,他主动说道:“看你有些面熟。”
她这才回过神,“我是大众脸嘛!倒是叔叔长得很帅,就是有点不太精神。”
他久久没有答话,突然冒出一句,“发生那样的事,我怎么精神得起来!”
“人要看开一些,过去的事就不要多想。”她“开导”着他。
“你不会懂的。他虽然走了,可我又好受吗?我恨自己的冲动,有些事多思考一会儿,也许就不会发生。”
她间接“对话”,“对有些事后悔,那就去弥补。”
他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然后一个人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