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纸人反正送到墓地里,都是要烧掉的,用什么涂料不都是一样?
叮铃!
夜风渐起,挂在门口处的风铃不停响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外来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叫阿东,跟我一样都是跟着师父讨生活的学徒,不过呢,我是扎纸匠,他是殡葬队的。
所谓的殡葬队,就是乡下一群专门帮主家办白事的人,有的人会吹唢呐,有些的人负责哭丧,等等之类的……
总之一句话,只要出得起钱,从头到尾全部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当然一般的穷苦人家,自然是请不起的,最多也就是凑钱请个唢呐师傅热热场子。
“小五,今晚就你一个人啊!”
阿东从一辆三轮车上跳下来后,笑着跟我打招呼。
我笑了笑,但没说话,接着站起身走出去,跟阿东一起将先前订好的纸人全部搬到了三轮车上。
可刚刚办完正事,阿东忽然肚子疼,他说了一声借厕所后,就跑进了后院。
我也没在意,阿东的师父是老客户,再说了,后院摆放的都是一些扎纸人用的材料。
十分钟后,阿东还没出来,接着铺子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我拿过来接听,原来是阿东的师父,明叔。
他了解完情况后,立刻说道。
“小五啊,能不能麻烦你先把东西送过来?”
“我这边着急用呢,等会就要下葬了,阿东这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等回头我再收拾他。”
我有些为难,因为师父每次出门之前,都会叮嘱我看好铺子,千万不要乱跑。
尤其到了晚上,铺子里没人看着,很容易就会出事。
我当时年纪还小,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这样说?
但他老人家的话,我当然不敢不听,更何况这些年相处下来,师父更像是我的父亲。
至于我以前乡下的家里,我一直没有回去后,父亲也从来没来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