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又不是个瞎子,当然看得见在炕头昏睡的师傅,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不太正常的脸色和状态,欲言又止半天问道。
“老师傅这是咋了?”
“昨天进城来着,他一不小心喝多了,现在睡得正香呢,不用担心会吵醒。”
明叔开口说话打圆场。
至于我和阿东,两人也连忙跟着点头,对于师傅莫名其妙昏迷这件事,我们三人在无声中达成了共识。
能瞒则瞒,不要太早向外透露消息,要不容易滋生变故。
……
明叔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带走了,同时手上的动作不停。
他拿出了崭新的黄符,上面还没有画上任何字符痕迹,随后有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笔墨纸砚写写画画。
我在一旁看见后没有任何反应,主要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毕竟明叔和师傅两人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对纸扎铺的构造门清,都快当成自己家了。
“孩子最近接触过什么东西吗?”
明叔拿起毛笔,小心翼翼地画着黄符,还不忘了认真询问细节。
汉子苦思冥想半天回答道:“孩子太小,一家人把他当宝贝疙瘩似的疼,甚至不敢带出去在村里转悠,就是怕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但万万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嗯……”
听见这话,明叔手里的毛笔微微顿住,但还是完成了最后龙飞凤舞地落笔。
他上下打量眼前的汉子,突然开口,“看你这长相,应该是家里负责干农活的,昨天去田里的时候碰到什么了?”
话音落,汉子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下手是真的很。
“明叔,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刨地不小心凿碎了一个地底的陶罐,我看不是啥值钱的东西就没在意。”
“陶罐里面是不是还有灰色的类似烟灰一样的东西?”
“是,咋了?”
汉子自己也意识到了明叔的语气不对劲,立马跟着紧张起来,连指甲陷进肉里流血了都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