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走了进去,晃眼一看,险些没被大厅里的摆设给闪瞎了眼睛。
原先摆放的旧物被仆人拿走,整个大厅都修葺一新。
粉色带一点儿嫩白的珐琅彩的花瓶被摆放在角落那里,花瓶上头还斜斜插着几根长长的耀着光芒的孔雀翎。左右的人都已经被主人家屏退,静候在大厅之外。
几个年纪小点的丫鬟发髻上斜斜插着几多山茶花儿。磨光程亮的大理石花纹的地面被人收拾的纤尘不染,厅堂上首摆着两把紫檀木的雕花大椅子,案几上阔着几样青花瓷瓶子,瓶子里头茬了几朵玉簪花,玉簪花上还沾着清晨的水珠子。
有钱。
张伯玉在心里头感叹一声。
厅堂右侧正着个屏风,屏风上挂画着名家手笔,恣意笔墨。
张伯玉扫了一眼。
真他娘的有钱。
与张伯玉不同,服务生看都没有看这些东西,好像这些东西在他的眼里如同粪土一般,是极为寻常之物。
范大人坐在主位上,身子却伏得很低,另一个人居在客位上,神采飞扬,口若悬河,不知在说些什么。
忽然,他停住了。
目光朝张伯玉这儿看过来。
不过他很快又把视线转了回去,继续说刚才未说完的话。那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范大人一下子奄了,什么话也不说,秉持着如无必要,绝不开口的原则。
“诶呀呀,我们亲爱的外地朋友来了,请过来吧!”
那个人开口,对张伯玉和服务生道。那人戴着副西洋眼镜,天堂处贴着个山羊小胡子,脸被刷了一层厚厚的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