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一番，见到男人眼角已染上猩红，正一脸凝重地盯着她，这才没有立刻开口拒绝。一旦秦政失去理智，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见她垂首不语，只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脖子，如同嫩藕一般能掐出水来。秦政目光稍稍转柔，沉声许诺道，“跟着我有何不好？做我秦政的女人，这天下再无人敢欺你！”

是呵，就连皇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到时候唯独可以欺负她的人，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至于九天雪与你结下的仇怨，也大可以在我手上了结！我大可以替你将镇国公府上下全部处死。”他眉目冷漠，仿佛除了九暮离之外，众生在他眼中皆为蝼蚁。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还有百花宫，大不了我放弃我的坚持，解开……”秦政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他在想，要不要为了九暮离解开封印，到时候她会知道，他为了她，放弃了什么。

九暮离却只是在手心留下道道掐痕，默然垂首，视线里只有自己的裙摆，没有表露出半分欣喜。

“莫非你是在担心南宫雪姬？”秦政转念一想，剑眉紧皱，眸中若有星光，“你没必要为她吃醋。我保证，等到开玄脉成功后，便将她赶出宫去，从此再不见她一眼。”

果然，女人在他眼中只是有利用价值的工具吗？那等到自己作为工具的价值消耗殆尽，他是不是也会如此弃之若敝履？

九暮离心中已有答案。

她纤细身形微微一震，扬起巴掌大的素净小脸，缓缓望向面前的男子，一双幽冷墨眸中，闪动着义无反顾的决然之色。

“我相信，你所承诺的这些，在将来我凭借自身努力也能做到！让天下无人敢欺，亲自手刃血仇，这一切都是我为之奋斗的目标。”

她不卑不亢，毫无惧色，“而没有必要，为了个男人争风吃醋。所以，很抱歉，我拒绝。”

听完这一席话，秦政的面色顿时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汁来。

“九暮离！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

他目光沉沉看她半晌，片刻后一甩袖子大踏步离去，颀长的背影透出一股冷漠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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