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暮离内心有些烦躁，想了想，道：“前辈，容我再想想。”

“好！”

女仙子也没逼迫九暮离表态。

九暮离见此，内心的疑惑更深了，不知是否错觉，她总觉得女仙子说的不是实情，虽然女仙子对她很好，可是每当提及秦政，她都能从对方语气中，听出冷意，似乎对秦政抱有极大的成见。

是因为秦政的父母，还是因为别的？

九暮离想不清楚，有些问题，如今注定没有答案，索性不再理会，而是专注思索自己的选择。

秦政的仇，父母的仇，青云宗灭门之仇，一切的恩怨，都等着她去解决，她的命是秦政拿性命换来的，如今还不能死！

理智告诉她，选第一条路最好，因为如今很多人都去仙三天了，仙凡通道关闭百年，十年时间，并不算什么，而且随着高手离开，能威胁她的，已经没多少。

然而想到背负的仇恨，想到当初实力微弱的无力，她内心又有一团不甘的火，在不断燃烧。

“我选第二条路。”最终她如此告诉女仙子，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好！”

女仙子眼睛一亮，旋即道：“你修炼太快了，别人最短要五年才能走完的路，你一年多就走完，勇猛精进是好事，但同样也让你道心不稳，接下来三年，你一面疗伤，一面体悟凡尘，淬炼道心，说这么多，但总归很简单，顺其自然，安安心心等死，然后能不能活过来，看天意。”

所以今日，她出现在下三天，出现在秦国皇城郊外开了这一家酒坊。

她没有去皇宫见皇帝，也没去九华殿，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帝和九华殿的人。

“你不在了，秦国我来守护。”

这是她离开女仙子洞府前最坚定的想法，虽然不能动用星魂，虽然没有了灵力，可她身体经过《混元不灭体》的淬炼，比寻常星皇境强者都不弱，哪怕后面虚弱了，还有小黑，在下三天，小黑足以横行。

咕噜！

一口灵酒入喉，火辣中沁着暖融，让她精神一震。

“看来今天是没人买酒了，关门！”

看了看天色，她深吸口气，压住脑海中不断闪烁的秦政身影，拿起门板，准备关门。

生意好坏，她并不在意，毕竟她酿酒技术并不好，不过是前世偶尔学过一些，但这个世界没有蒸馏，所以她的酒，比其他酒坊的酒，劲头更大，但也仅此而已。

唯一的亮点就剩那两种酒的名字，这是当她想给酒取个名字时，突兀地就跳出来的，而且无比亲切。

“主人，能给小的再来一壶吗？”

小黑不知何时，已经从宠物袋飞了出来，低声开口。

小黑当日没现身，所以一直活得好好的，倒是幽傲天，至今下落不明，不过小黑似乎知道九暮离最近心情不好，也收起了往日的乖张。

“自己去取。”

九暮离点头，上门板的动作并未停。

很久没有做回普通人，这平静的日子，让九暮离还没来多久，就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仿佛回到了前世，相较于这个世界，前世真是一片净土。

这里纷争太多，她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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