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惊雷的一句话，让九暮离瞬间满脸苍白。

他们知道了，他们怎么知道的？

这一刻，她脑海轰鸣，彻底慌了神，如何也没想到，凤心兰和九玄凌，会发现自己并非原本的九暮离。

“娘，你说什么，爹，娘怎么了？”

她下意识开口，目光求助的望向九玄凌。

“诶，你还要隐瞒吗？其实你不是我们真正的女儿，对吗？”

九玄凌沉声开口，满脸疲惫。

“你到底是谁，把我们女儿怎么样了？”凤心兰绝望地怒吼，说着眼眶就红了。

该怎么办？

她内心满是茫然，想起当初凤心兰得知自己女儿被剥夺帝骨之后的疯狂，响起九玄凌当日的誓言，她内心颤抖。

该来的终究要来，只是我该怎么面对？

她不知道。

九玄凌面上悲意渐浓，看着九暮离，颤声道：“你不是我女儿，请你尊重她，把她的身子还给我，好吗？不要逼我动手，她身子已经毁过一次，我不想再让她受损。”

九玄凌语气很平静，凤心兰却泪如雨下。

他们下不去手！

这一刻，九暮离看出，自己顶着他们女儿的身子，让他们下不去手，唯有如此哀求。

只是，我该怎么办？

这一刻，九暮离不知如何决定，好不容易活了一次，她不想死，但她确确实实窃取了对付女儿的身子，她犹豫不决。

“你这样有意义吗？你还是你自己吗？”九玄凌见此，复杂地开口。

“求求你了。”凤心兰同样哀求。

种了什么因，就会结下什么果！

九暮离思绪纷乱，叹息一声，最终复杂地看了这对夫妇一眼，苦涩地道：“好，换给你们。”

下一刻，她抬手，一指猛地点向自己的眉心，有了修为，自杀都很简单，她内心自嘲。

叮叮叮……

恰在此时，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紧跟着，一盏古朴的宫灯，闪烁着朦胧的光辉，蓦地浮现在她面前，洒下一缕清光。

轰！

无数记忆，宛若水闸般，涌向脑海，下一刻，她的双眸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泽。

这是幻境！

她眸光凌厉，下一刻，一道锋利的意志，宛若利剑，透体而出。

轰！

眼前的一切，在这一刻轰然破碎，她回到了熟悉的炼心路。

真是好险，小灯，谢谢你！

这一刻，她浑身冷汗直冒，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突然间，受到影响，被勾引到心头最深处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