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没那必要。”秦政摇头，他有他自己的路，不同于他人。

“话也不是这么说了。”

九暮离想了想，还是顺口道：“以前我也跟你想法差不多，但后来有人跟我说，很多时候，还是多兼济一下的好，就像穿衣服，或许你觉得，衣服只要合身，自己穿的舒服就行了，不用去在乎别人怎么看，可同样是合身的，为何不选择让别人看起来也觉得舒服的呢？”

话音落下，她恍惚又想起前世，那个世界，有的人喜欢炫耀，穿金戴银的，尤其是女人，怎么高大上怎么来，但还有的，更是随意，觉得自己喜欢就行了，特立独行，这其中有的邋遢，有的非主流。

但睿智者会在两者中选个最平衡的点，既让自己满意，也不会让别人觉得怪异，因为不在乎外人的眼光是一回事，但人终究是群居动物，兼济与共。

“恩？”

秦政一愣，面色动了动，最终皱眉道：“哪来那么多想法，我又不想学我爹。”

不想做霸主，所以就无所谓了？

九暮离沉默，叹息道：“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不求如日中天，但求天心月圆。”

洒脱点，总是好的，最少心胸开阔，不丢失人性！

龙舟的速度极快，一瞬千里，虽有结界守护，但外面风云变幻，各种景致纷呈，依旧让人心旷神怡，有种有别于飞行的奇妙感觉，仿佛将整个天地都踩下脚下。

秦政的身影不知不觉与这些融合到一起，让九暮离神情恍惚。

秦政凝眉沉思，似乎被九暮离的话打动，良久，才深深地看了九暮离一眼，道：“我不懂。”

特么的，装逼失败！

九暮离噎住了，不过她相信秦政终究是听进去了，于是，她潇洒一笑，道：“你少装了。”

你还是秦王殿下呢，这要不懂，就见鬼了。

“快到了。”

秦政感受着前方的变化，如此开口，下一刻，伴随着他修为融入飞舟，整个飞舟蓦地爆发出耀眼的光华，一道道恢弘的结界，突兀地升起，将整个飞舟笼罩其中，如同守护一方净土。

“快到了吗？”

“到哪儿了？”

伴随着秦政话音落下，众人都被惊动。

九暮离抬眸四顾，发现此处竟然位于一处虚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四周虚无缥缈，望不到尽头。

“原来这就是虚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