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九暮离的脸色苍白。

说起来，现在只有这个理由能将所有的事情解释的通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前世的所有记忆都是假的，她脑海里的所有事情都不是真的，因为那些都没有真正发生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自己以为的命运发生改变的事，也就都是假的，根本就不是真实存在的。

她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九暮离此刻的脸色已经有些惨白，她的命运怎么能对她如此残忍呢，所谓的改变前世，不过只是一场梦境，而且是一场美梦。

可是现在梦碎了，梦醒了，一切都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死去的人依然还是死去，该绝望的事情依然还是绝望，命运居然对她一点都未曾怜悯。

梦醒了，可是她活下来，她就还得走下去，咬着牙走下去。

想到这里，九暮离的心被悲伤紧紧的攫住。

她已经抓不住记忆里的任何东西了，但她现在知道自己心中的遗憾是真的，悲伤是真的，痛苦不堪，不甘挣扎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九暮离突然有些冷笑的扯起了嘴角。

九暮离发呆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她看着乌鸦小黑期待的神情，继续道：“你不是问我发生过什么吗？”

“嗯。”乌鸦小黑看着九暮离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九暮离的脸上此刻可以说是写满了痛苦，乌鸦小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便只能有些愣的点头应着。

九暮离忍不住冷笑一声，眼神空洞，面容悲戚绝望的微微笑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在我身上，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居然也是刚才这一刻才知道的。”九暮离苦笑道，“我以为我经历了改变命运的事，可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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