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头的《孟子》。
他们都是熟读四书五经之人,一沾手就知道贾赦默的内容一个错字都没有,甚至该避讳的地方都自觉地避讳。
这一张卷子——毫无疑问应得第一!
至于所谓的作弊,根本就不可能,他们同窗多时,彼此之间几斤几两都是清楚的,外舍里蔡良虽然公认的第一,但以他的本事,要写出这样的卷子,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如何?”韩毅摸着须髯,见众人都垂头丧气,以为他们自惭形秽,忙拿话宽解他们,毕竟他的本意是要他们上进,可不是要他们泄气,“你们既然见了恩侯的卷子,也该见贤思齐,勤学苦读才是,何以面露颓然之色,不似大丈夫诶?”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蔡良和李子裁的脸都快青了。
向谁学习?贾赦!
这不是在说贾赦比他们厉害吗?
要是其他人,蔡良早就发作了。
但此时在韩毅面前,他也只得忍气吞声,诺诺称是。
陈荣贵怔然,他根本没看见贾赦的卷子,那张卷子被里三重外三重地包围着,他根本就挤不进去,此时听到蔡良的默认,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巴。
这、这意思是——恩侯比蔡良还厉害?!
陈荣贵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我的妈呀!这居然不是在做梦!
他顿时觉得如同三伏天里吃下一碗冰露,每个毛孔都透着酥爽!
“既然蔡兄也承认了在下是凭自己得的第一,是否也该兑现承诺了?”一直沉默的贾赦倏然说道。
他这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旁炸开。
蔡良脸色刷地一下就红了,脖子青筋毕露,“你、你是什么意思?要我负荆请罪?贾恩侯,你何以这么刻薄?我们好歹也是同窗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