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什么:“这等小人理该赶出国子监才是,免得累了我们的名声。”
有说:“兴许不是他呢,别胡说了。”
因着声音太大,吵到外头都听得清楚,陈荣贵把心思从魔方上收了回来,纳闷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贾赦皱了下眉头,“进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外舍里。
前脚刚踏进去,后脚里头的声音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静悄悄地看着贾赦,视线里有厌恶、鄙夷、不屑还有同情。
陈荣贵立即觉察出不妥,他朝贾赦看了一眼,递了个小心的眼神。
贾赦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视线落在被众人围起来低着头的蔡良,他轻轻启唇问道:“这是怎么了?”
“哼!你还有脸问是怎么了?我们倒要问问你,可有同窗之情?可知敬重圣人?!”李子裁拿定主意,今日要借此机会将贾赦赶走,他不单单是为了不愿意被贾赦在外舍里压一头,更是想借机在乡试来临前让贾赦大受打击,好发挥失常,榜上无名。
李子裁的话一出,同伙也有了勇气,仗着人多势众。
一穿青布袍的学生说道:“贾恩侯,你别装模作样了,你既然干得出这样的丑事来,就别不认!”
“是啊,是啊,大丈夫敢作敢当!”旁人纷纷附和道。
“这话倒是奇了怪了,我们才回来不久,什么事都不清楚,你说我做了什么?”贾赦挑眉丝毫不惧地反问道,清俊的眉眼如淬过雪的清风,淡淡扫过蔡良。
“你瞧瞧这本《论语》!”那青布袍的学生拿起蔡良桌子上的一本《论语》,铺展开来。
那本《论语》不知是怎么了,上头每一页都被重新写了其他的污言秽语,那字迹凌乱不堪,好似狗爬一般,合上后,封面还被人踩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