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松握着茶杯的手一紧, 眉头皱得更深。
蔡良眉梢跳了跳,心里有些慌, “大、大伯。”
“慌什么。”徐成松舒展开眉头, 喝了口茶, 嗤了一声,“那贾恩侯不过是那么一说, 你真以为他有什么本事能脱得了身吗?我倒要瞧瞧, 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他对家仆嘱咐了几句,那家仆领命前去。
蔡良被徐成松的态度给感染了。
他在心里暗暗宽慰自己,徐成松既然这么说, 那贾赦必定是在劫难逃。
眼下不过是他垂死挣扎罢了。
然而。
章桁却不这么想。
章桁见过不少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但从不曾有人像贾赦这样让他惊艳。
他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像冰雪初融, 淡而风雅。
他很期待, 期待贾赦的法子会是什么。
而此时此刻。
堂上蔡恒安却是笑了一声, 带着三分不屑七分不以为然地说道:“贾恩侯,本官见你年纪轻轻,年轻人犯错乃是常有的事,知错就改,没有人会怪罪你。”
他这话听着好似是个宽厚的长辈说的话,仔细一琢磨,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头了。
什么叫做年轻人犯错?其他人怀疑归怀疑,他倒好,直接要把舞弊的帽子扣在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