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原观自信满满地说道,似乎回到了昨天晚上,他也是这么自信的向她保证,上野纯子忍不住点了点头:“那我等你,等你回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似乎担心神原观的病情,为了让他安心养伤,上野纯子没有多说,很快就挂了电话。
足下区,一栋和式风格的两层别墅中。
上野纯子一身雪白的和服,黑发如墨,跪坐在墙壁面前。
她的面前有一个高高的刀架,刀架上盛放着一把比小臂略长的短刀。
短刀笔直,柄鞘一体不知用何木制成,乌黑发亮。
这把短刀不似肋插,刀身笔直,并且摆放的位置是刀刃朝下,与传统刀具的刀背朝下相反。
刀架很高与墙体连接,而刀架下方则是一幅巨大的毛笔字。
【心】
这个字虽然只要渺渺数笔,可笔法苍劲雄浑,有一股独特韵味,似乎只要观看就能让人平心静气。
如果把短刀的摆放位置和下面这个心字连起来看,那就是刃下心,也就是一个忍字。
上野家的家规,每个族人或徒孙房间里都应该有一副这样的字画,且忍刀需摆在不容易拿取的高处。
如要动手取头上的刃,必先静坐在这副心字面前反复思考,是否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
是否真要动用暴力解决问题?
前因是否值得动手,后果能否承担?
思量清楚,问心取刃。
如若不然,能忍则忍。
此乃上野家的家训。
上野纯子在这个心面前已经跪坐了一个小时了,她倒不是想取刃号召弟兄,或亲自动手斩人。
只是觉得感觉自己的心一团乱麻,想找个地方平静平静。
她怅然若失地放下手机,大致已经猜到了神原观在哪个医院,他是替吴释天的八部会出战的,想必也在吴释天的私人医院里。
而紧那罗的情况她也查清楚了,确实是吴释天的女儿。
想到昨天,在最关键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陪在他身边,反倒给了那个矮子机会,她心里就一阵绞痛。
刚刚神原观对她说的话非常礼貌,礼貌到了似乎也根本没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就差一句你是好人了。
这样下去,她怎么办。
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人吗。
可是她现在实在难起什么争斗之心,自从昨天看完神原观的比赛录像后,满脑子都是他能活下来就行的想法,只要他能活着,似乎让她做什么都行。
可当他真的活下来时,自己却想着能离他更近一些。
正当上野纯子纠结万分之时。
“姐姐,你在和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