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十八点体质撑着,可也现在越来越虚弱,头晕眼花,快昏过去。
“马上送医院急救,你们两个搭把手!”
在吴风水的带领下,一众人给他做了个简易担架,正准备把他抬上去。
神原观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紧紧抓住了吴风水的手,半仰起上身道。
“打打电话给医院,问人出来没。”
虽知道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候,不过怕他一口气咽下去,还是顺着他比较好。
吴风水立马打了电话,问询了几句后,立马低声道。
“已经过了危险期,你放心吧。”
“那那就好”
他笑了笑,头一歪,就不省人事了。
当天夜晚,足下区一处武道场内。
虽说是武道场,可奇怪的反而是一群奇装异服的人正在开会。
他们有的穿着上白下黑的寿司服,就像是料理店的主将厨师。
有的上身穿着宽袖大领的大褂,下身是长长的裙摆的武士服,像是古时候的浪人剑客。
有的甚至还穿着古时候的战甲,拿着长柄战刀,和将士一模一样。
简直奇怪到了极点。
可他们人多势众,男女老少皆有,此时拿着长短不一的武器跪坐在道场内部,细细数去起码几百人。
坐在道场正前方的是一位光头中年人,他上身穿着红色的和服,系着一条酒红色的腰绳,上面还捆了一个白底红边,赤眼獠牙的鬼面,腰间插了一把白色刀鞘的忍刀,约莫四五十公分。
头上捆着一条白色毛巾,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不苟言笑。
背后的木墙上,有一副五米多长的字画,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忍字。
中年人双手按膝看着下方,下面的人低着头,目光冷冽,一言不发,虽人多却极有素质,此时一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道场的门被拉开,有一青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他走到光头男面前,恭恭敬敬地将一个黑色卷轴递给他,卷轴两侧印着一轮猩红血月,和一轮黑色蚀日。
他恭敬道:“大将,已经定好了时间,在一个半月以后,六月的月中。”
中年男接过打开一看,他出师时受过伤,脸上神经尽毁,和面瘫无异,此时脸上肌肉扯动,残存无几的神经控制下,露出一个吓人笑容。
“不错,月圆之夜,是个好日子,正好适合解决这几百年来的恩怨。”
周围的人闻言脸上露出了狂热的狞笑,忍不住拂拭着怀里的刀具。
正在这时,其中一人道:“飞矢大将,这次忍法之争,我们出多少人呢?”
中年男对着众人打开卷轴,上面是一处孤岛,两旁还各自留有十个空白格子。
“十人。”
周围人面露惊骇之色。
倒不是因为这个人数太多,而是。
其中一个约莫六七十,佝偻腰背垂垂老矣之人一下站起,拔出拐杖中的抽刀,刀上寒光凌冽,残存的一只眼目露凶光。
“十人?这怎么够!我们与甲贺的仇怨不共戴天!十个人怎么够我们杀,起码得两百个,和四十三年前一样倾巢而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