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把我的瓷器收藏给打碎了,该死的。”他骂了一声。
巴基吭哧笑了几声:“你的反应确实很有趣。”
“要是有一天队长也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所有的收藏都碎掉我都没问题。”霍华德抬起一根手指支着自己的脑袋。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安静。
巴基一把拉住偷偷摸摸要去翻公文包的托尼,把小孩子按在自己的腿上,抬高杯子:“为了霍华德所有碎掉的收藏!”
“对,为了他的收藏!”
“当然——”
“哈哈哈哈……”
·
“啊切——”带着手套,用镊子举着子弹的人背过身打了个响亮的大喷嚏。
安格斯蔫了吧唧地趴在床上,埋在枕头里,手微微松开床单,背后割裂的伤口正在愈合。
应该没有什么感冒这么厉害能感染他吧,史蒂夫吸吸鼻子,想了想。
转回身,他把子弹放在一边的饭碟子里,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还有一颗,你真的没有关系嘛?”史蒂夫低头看着取第一个时只是把自己的床单撕了的安格斯。
「快点儿——」安格斯换了一边脸趴着,不满地嘟哝。
人类小心扒拉的,搞得太慢了。如果不是自己够不到,要他手抖抖索索的给自己挖,动一下就要问自己多少遍重复的问题。
“你知道疼怎么念吧?”史蒂夫再次确定。
“疼。”安格斯重复。
“对,就这么念。”史蒂夫点点头,然后顿住,“你是疼还是说疼?”
安格斯……
迎上安格斯翻出来的眼睛,史蒂夫老老实实去扒第二颗子弹了。
他都不知道安格斯是怎么忍得,反正他得努力才能不让自己手抖。要给自己动些什么,他还没什么感觉。
但是在安格斯身上又是动刀子又是动镊子的,又切又割的,他有些虚。
等到两颗子弹都取出来了,安格斯趴着,双腿恢复了鱼尾,微微垂在床的边缘,床下是褪下去的大裤衩。
史蒂夫背后湿透了。
“好了,没事了。”史蒂夫检查了一下他背上的伤口,愈合速度一如既往。
生长的血肉已经绞紧了变形的子弹,他甚至需要割掉一些肉才能完整取出子弹。
“安格斯?”他欠身,看到鱼闭上了眼睛,有些紧张。
“水。”安格斯说了一声。
“想待在水里嘛?”史蒂夫摘了手套,先去放水。
回头的时候,安格斯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在扒着床头柜上的饭碟子。
史蒂夫几步跨近:“你现在不能随便挪——”
“唔——”嘴里被塞了东西,一股血味儿冲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