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冯斯从抽屉里取出了另一块一模一样的红宝石,它搭在一块边缘雕刻着流云纹的托架上:“加工上是没有缺陷的,所以只是普通人佩戴的话这两者几乎没有区别,失败在于魔术的层面上,所以不用在意。”
“那……”
“都切成一样的大小了,干脆做成一样的省事。”
阿尔冯斯解释道:“反正真品还是只有独一件。”
同一套模具用两次格外省事,切成小块的银锭在魔力的作用下被熔融成液体,流淌进修磨好的轨道之中,等待冷却取出就成为了胸针托架的雏形。
“从80号到2000号的砂纸,打磨它的边角。”
阿尔冯斯给满脸茫然的探员丢下一叠型号各异的砂纸,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照着原版的样子……有劳。”
我可以申请加班补贴吗?探员简直要热泪盈眶,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念斯塔克工业的高精尖磨床……说实在的,这种文艺复兴时代的匠人手段真的不是很适合他。
科学发展了四百年缔造无数解放人类双手的设备,而他的老板要他在这里用人力来打磨胸针边缘的棱角。
职业素养,他想,要秉持一个神盾局探员的职业素养……探员认命地拿起了砂纸,老板早就离开了工作间。一整个下午很快过去,薪水不高的砂纸打磨工伸了个懒腰,两只红宝石胸针看上去几乎已经毫无差别。
基于某些他穷尽一生都无法理解的理由,一颗蕴藏着力量,而另一颗和寻常珠宝并无差别。
他抓起其中一枚,装进了放着丝绒垫的木制锦盒中——盒子还是他自己去礼品店里买的,总不能毫无包装地就把一枚七位数价格的胸针放在塑料袋里让哈比拎走。
第二天的同一时间,一辆颜色不一样但车牌前五位仍旧写着STARK的跑车停在了店门口。阿尔冯斯看了看橱窗外,不动声色地伸出大拇指在木盒子的封面上一抹,留下一排烫金色的花体字:Jewelry of Edelfelt.
居然是本人亲自出场,这让他不禁有几分意外。
“我还以为斯塔克工业的首席执行官会业务繁忙。”
毕竟是肯花七位数美金买一枚胸针的冤大头,阿尔冯斯的态度挑不出一丝毛病来,让店员在斯塔克的视野范围之外翻了个白眼,这枚胸针的全部打磨过程都是他一个外行一点点用砂纸砂出来的,店长先生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没想到您竟然会亲自来,请您原谅我昨天的冒昧。”
“毕竟这可是弗瑞的一笔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