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眉鼠眼男拿起骰盅轻轻一抖动,骰子在里面发出一声闷响。
贼眉鼠眼男一放下骰盅,周围的赌徒立刻迫不及待的放下手里的钱。
“买大,买大,这把一定开大。”
“放屁,连续两场开大了,这把一定开小。”
耳边嘈嘈杂杂的声音传来,沈长文只是轻轻用神识一探,立刻就看到了安安静静摆放在骰盅里面的三个骰子。
“少爷,我们买什么?”
江风站在沈长文的身边,悄悄地说道。
这孩子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第一次来这种场所有些露怯。
“买小”
沈长文微微一笑,然后在江风的注视下,从怀里拿出一枚铜板,丢在了小的那边桌子上。
没过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碎银子,铜板。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贼眉鼠眼男大喊两声后,周围的人都没有再下注。
江风睁着眼睛,忐忑的看着贼眉鼠眼男的手,缓缓将骰盅上的盖子打开。
“小!小!是小!”
“少爷,我们买中了。”
江风激动的看着打开的骰盅,这一局开的正是小。
看到开的是小,周围的人有的人瞬间垂头丧气,有的人暴跳如雷,有的人则是眉开眼笑,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沈长文淡定的收起两枚铜板,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
很快新的一局又开始了。
对于拥有神识的沈长文来说,就等于开了一个透视挂一样,不敢庄家摇的是什么数,他都能轻易的看穿。
接下来沈长文连续下注,没有一次失误。
他面前的铜板从一枚,到两枚,三枚,四枚……
渐渐的他面前的铜板堆成了小山大小。
周围的人也开始注意到沈长文的举动。
主要是他每次都中,一开始数目太小,大家还注意不到,现在他一出手就是梭哈,而且每次都赢。
渐渐的人们开始跟随着沈长文一起下注。
“赌神,您老人家坐这里。”
一个赌徒献媚的拿过一张椅子,请沈长文坐下。
此刻所有的赌徒全都目光炙热的看着他,仿佛像是在看财神一样,不,现在在这群赌徒的眼里,沈长文就是财神,从天而降,为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暴富的机会。
他们现在都捧着沈长文,就害怕惹得财神爷不高兴,不继续带他们发财。
“好多钱啊,可以换好多的炊饼了!”
江风站在沈长文的身边,看着沈长文面前堆的跟座小山一样的铜板,眼里全是星星。
这孩子从小就没见到过这么多的钱,现在看到这么多的钱堆在他的眼前。
他仿佛看到了无数的炊饼,以及以后都不用再饿肚子的幸福场景。
这孩子,可能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随心所欲的吃炊饼吧。
听起来有些心酸,但是在这个乱世,却很朴实。
同时也因为沈长文这番操作,江风看沈长文的目光里全是崇拜。
“少爷,真是太厉害了!”
对于周围人炽热的目光,沈长文视若无睹,他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贼眉鼠眼男。
“继续啊?!”
听到这话,贼眉鼠眼男双手微微颤抖,脸色煞白,额头狂冒汗,但是依旧没有敢动弹
他现在心中懊悔的只想抽自己一巴掌。
刚才他还把沈长文两个当成想要来赌坊翻身,但绝对会失败的送钱傻子。
结果现在他被啪啪啪疯狂打脸,沈长文就像是财神爷一样,把把都梭哈,还把把都赢。
单单是沈长文一个人,就已经从他这里赢走了接近一百两的银子。
在这种混乱的世道,银子和金子是最保值的东西。
一两银子足够一个三口之家生活一个月。
一百两银子,那可是足够三个人八年还要多的花销。
这还只是沈长文赢的钱,那些赌徒后期看到沈长文把把都赢,也开始跟着他下注。
保守估计,他坐庄开始到现在,已经输了两百两银子。
现在贼眉鼠眼男,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只是个小小的坐庄的,说白了是恶狼帮里面打工的。
现在从他这里亏损了两百两银子,这么大的数额,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县北头小河里面河水的冰凉。
“继续啊。
“快开始啊。
“快点,快开始啊。
见到贼眉鼠眼男没有动静,等的不耐烦的赌徒们顿时嚷嚷起来。
群雄激愤,双眼通红的盯着贼眉鼠眼男。
“怎么你们恶狼帮这是玩不起吗?”
“对啊,你们玩不起就别玩。
“玩不起还开什么几把赌坊?赶紧摇骰盅。
人们把冒头指向贼眉鼠眼男,贼眉鼠眼男脸色煞白一片,浑身瑟瑟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人群激愤的时候。
“吵什么,吵什么?在我们恶狼帮的地盘,谁敢闹事?”
一声大喝突然从赌坊后面传来。
恶狼帮那个二当家,也就是那个恶汉,带着刚才那个邋遢男,掀开后面的帘子,从里面走出。
来到人前,恶汉环顾一周,眼中饱含杀气,刚刚还在沸腾的人群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恶狼帮二当家的威名可不是说笑的,那是实打实的从血里杀出来的。
这个时候没有人想当出头鸟,别到时候被二当家一刀砍死了,那可就真的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