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抓着月牙的手,力道很大。
很难过吧,无惨脸上流露出些许的震动,月牙感觉得到无惨此时起伏的心情。
无惨现在情绪波动很大,但是月牙却看着这个葬送他生命的地方一脸平静。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月牙想了想,然后扯着嘴角笑了,“一时突发兴起。”
他把手背在身后抬起头看着在这地方显得无比硕大的月亮,用一种轻快的口吻说:“无惨,你知道吗?”
“我就是在这里掉进地狱里的。”
那天月牙记得很清楚,虽然彼岸花用枝蔓拉住了他的脚,但是力道其实并不算大,若是产屋敷空良伸出手拉住他的手不放的话兴许是能把他拉住的,但是接着他就看到了产屋敷将吾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胳膊,阻挡了产屋敷空良伸向他的手。
指尖错开,只是差了那么一下,月牙就被彼岸花带入了深深的地下。
他还记得和产屋敷将吾四目相对时那一刻的眼神,居高临下带着贵族的傲慢与冷漠。该说不愧是产屋敷家的家主吗,也怪不得会生出无惨这样的孩子,反倒是身为长子的产屋敷空良实在温柔善良的过了头。
无惨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向后退了一步,但是月牙却没有让他走,也没有放过他。
“是你的父亲啊。”
“他本来可以救我,但是他没有。”像是觉得有趣,月牙轻笑一声:“他看着我掉下去。”
温柔甜蜜的声音此时却像毒蛇一般开始从小腿开始向着无惨的身体一寸寸缠绕上去,无惨身体无端有些发冷,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中一点点的弥漫上震惊。
若是月牙没有说出来无惨还能当作是月牙当时在地狱意外身死,但是现在他却告诉自己另一种可能。
产屋敷将吾早已经看出了他和月牙之间那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于是在月牙为他取回药的时候抓住机会将让月牙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