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掀起狂风,脱下一只绣花鞋,欲再来一次“遗鞋计”,哪知孙悟空一棒又将她打回了原形,拿捆仙绳将她缚住了。
金无束和金蝉从云上跳下来:“大圣,你真的要去找李靖父子么?”
孙悟空:“自然,老孙倒想知道,他们是如何纵得鼠精在下界害人。”
他上天庭定是要带着金无束的,故而偏过头来问:“金蝉可要同去?”
金蝉:“我……”
“也罢,你既不愿便留下来看着鼠精,老孙与无束去去就回。”
说罢带着金无束腾云就走,压根不给金蝉说话的机会。
金蝉:“……”
无语凝噎。
他蹲在地上看看白毛鼠的伤势,见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便盘膝打坐念起经来。
白毛鼠呕出一口血,眼睛却是紧紧盯着金蝉不放。
她适才听到孙悟空叫这和尚“金蝉”,不禁心中大动,忽而想起三百年前她在灵山时见到的金蝉长老。
她看着看着,眼眶渐渐红了:“长老……金蝉长老……”
金蝉睁开眼眸:“你在叫我?”
白毛鼠伸出爪子往前爬了爬:“长老可还的记得三百年的事?”
“三百年前……”
“是,三百年前我在灵山偷吃香花宝烛被如来佛祖发现,佛祖本命金刚拿我,是长老您不忍心,偷偷将我放下山去了。”
“是我放了你?”
白毛鼠见他不信,连忙又道:“长老,那时我在你莲下吃宝烛,听得佛祖说你不敬佛法,命你下界历练,故此收了你的胆识与慧眼,叫你胆小懦弱、不识人心,你放我时正是要转世投生之时,你忘了么?”
她将那时的事说一分,金蝉的记忆便清晰一分,只是还有什么是他无法记起来的,每每想要回忆便是一阵难忍的头痛。
他揉了揉眉心,看着白毛鼠道:“谢你告诉我这些,我隐约能记起了。”
白毛鼠一听顿时大喜:“太好了!金蝉长老曾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只求日后能侍奉在长老左右,为您当牛做马……”
“不必。”
金蝉止住她的话头:“贫僧乃是出家之人,断不会在身边留一女子相随。”
白毛鼠见此招不行,又说:“那……既如此,长老可愿替我求一求孙大圣,莫要叫他害我性命?”
金蝉眉心蹙起:“我不知悟空会如何处置你,但……三百年前我私自放了你,许是我错了,竟叫你在此处成精害人,这是我的业障。”
白毛鼠心慌不已,又要说话,金蝉道:“多说无益,贫僧做不得悟空的主,待李天王父子下界来,再定夺罢。”
说完又闭上眼睛,却是乱了心,再无法安心念经了。
如来曾说他不敬佛法,由此将他贬下凡尘十世历劫……头又是一阵剧痛,疼痛间他看到了敖烈的身影。
“敖烈……”
那时的他,到底是因何不敬?
***
上得天庭,孙悟空带着金无束去了李靖所居的‘云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