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完人,谁没有做过错事,对圣人太苛刻了。”
“二十年了,谁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我不信先生是那样的人,这案子结的太草率。”
“死者为大,人都死了,什么恩怨都该消散了,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明日先生下葬,我们都去给他送行。”
“先生若是恶人,世间就没有好人了。我真恨!”
“就是,上个人尽可夫的娼妓算什么,我真替先生不值。”
“……听说吴家那姑娘原本也是书香门第小家碧玉的闺秀。”
“胡说什么,就算她是皇帝的女儿又怎样?因为她一个人,毁了一代大贤。多少年才出一个圣人啊。”
“是啊,不就是男女那点破事。你爽我也爽的,何必毁了一个人?她当初要是点头同意给先生为妾,什么事都不会有了。明明是她害死的她哥哥。这女人真晦气真恶心。”
“我要是她,就绞了头发当姑子去。都去过那种地方了,还能是个什么清白人?”
“就是,她大概快四十岁了吧,人老珠黄的老婆子,不要脸面跑出来说二十年前男人对她用强做这种事,也不知道害臊。这下,满天下都知道她那点破事了。”
“她要是我家的闺女,我立马把她按茅坑里淹死算了。”
……
灰袍的女人行走在秋日晴好的大街上。
奔跑笑闹的孩童天真无忧,唱着唾骂着某个不要脸面的人,歌颂着某个大贤大德陨落。
南来北往的行人街坊,亲切地彼此招呼攀谈,似有若无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明明裹得很紧,明明画了极美的妆,明明是非黑白都昭雪了。她又和少女时候一样,可以无忧恬然的行走在人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