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风姿清雅,从容淡泊,微笑:“就说……我酿的酒很好喝,我活了很久,知道很多有趣美好的东西,跟我在一起很久都不会无聊。我不会影响他的道,不会强求他是什么人,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试着去理解……”
声音隽永温柔,慢慢低落。
“……还有,我很抱歉,上次不该一时失控,强迫于他。”
这歉意的声音让顾矜霄脚下一顿,沉静无波的眼眸缓缓眨了眨。
强迫?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个,”鹤酒卿原本微微寂寥的声音恢复平素薄暖,带着一丝失言后的懊悔,微微侧首,顾左右而言他,“小友年纪还小,不适合你知道。总之,不是什么大事。”
顾相知:“……”
“你这么看着我……好吧,是上次重阳节前夜,我喝醉了,一不小心冒犯了些许……”那人的耳朵微染薄红,嘴唇微微紧张地抿着。
亲一下就算强迫了?
顾矜霄的眼睛微眯,很想说,那你以死谢罪吧。
想了想顾相知的人设,他强忍了,改口淡淡道:“哦,没关系,顾莫问也冒犯你了。”
“咳咳……”鹤酒卿神情一片空白,“小友,小友怎么知道?”
顾矜霄静静地看着他:“我跟他心意相通,他喜欢谁,我怎么会不知道?”
鹤酒卿怔怔地,清俊禁欲的面容毫无表情,却慢慢晕染淡淡薄红。
那梅花酒还没有启封,他却像是已经醉了。在长安初雪里,做了一回旧梦。
“谢谢你,无论如何,我很高兴。真的。”那微笑的声音,分明带着一丝颤音。
顾矜霄眼底微微迷茫,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信,自己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