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铮的状态不对劲,谁都看得出来,就像是关了许久禁闭出来,对人的亲近很排斥,也很紧张。
顾矜霄垂下眼睛,轻轻地说:“你受伤了。”
司徒铮下意识摇头:“遇到了狼,没,没关系。”
顾矜霄说的,却是他手上破裂的冻疮。
他没有说什么,横琴在手,唇边默念,用治疗的琴音催动符咒。
虽然很抗拒,司徒铮对顾相知和沐君侯,却是默认的友好绿名。
司徒铮感觉到手上痛痒的感觉慢慢消失,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很久以前,这一幕也发生过。
身边的人,骤然重合。
琴弹完了,顾矜霄没有再对司徒铮说什么。对这沐君侯颌首:“人找到就好,此行我另有要事。君侯自便。”
顾矜霄也对司徒铮点头,随即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回应,就朝静默等候的鹤酒卿走去。
鹤酒卿这样的人,纵使一句话也不说,他站立的地方,便自成一界。
来来往往的人,都只能拿眼小心的去看,不敢轻易打扰。就像这沙漠绿洲里,乍然出现的海市蜃楼。
顾矜霄走回他身边。
鹤酒卿缓缓笑了:“看来我对小友了解不多,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温情柔软的时刻。”
顾矜霄仰头看他,顾相知的身体娇小一些,不像顾莫问的,看着鹤酒卿的时候,需要仰头。
“不及鹤师兄,师兄向来待谁都温柔。”
那白纱蒙眼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认识他越久,越觉得他一日比一日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