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维克多表扬结束,安古兰还是看旁边不理他,不过眼尾瞇起,嘴角上扬明显,她的表现证明单细胞生物终将统治世界,因为他们的快乐如此简单。
“所以事情都办好了?”夏妮端起牛奶递来。
少年接过喝一大口,“嗯,不过接下来还有别的,过来前我答应市长帮他解决某个非狩魔猎人不可的委托!我猜八成是怪物、怪物、还有怪物。”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打开门仍然是男助手史皮耶,“抱歉打扰,夏妮医生,你现在有时间吗?又有伤患被送过来!”。
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有新的城卫兵在看守,而在确定松鼠党已经远离,伤者又陆陆续续开始送过来,可预见医院又会是忙碌的一夜。
夏妮点头从座位上离开,经过时拍拍维克多的手臂,“我要去工作了,你务必小心!等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喝一杯!”
说完也不等少年回应,学姊就匆匆忙忙下楼,房间里顿时剩下幻影旅团的正副团长。
促狭坏笑,维克多敲敲门板,“我也要走啰!当好守门人,继续守护夏妮,有问题嘛?”
安古兰还是歪着头不看他,显然决心坚定,只是右手敲敲桌面,然后比出没问题的手势。
……
“那座广场应该以我手下死去的士兵命名,不该以我起名。”──约翰.纳塔利斯
第二次尼弗迦德(北方)战争.泰莫利亚陆军元帅兼北方联军总司令.布伦纳之战指挥官
……
深夜疾行,返回纳塔利斯广场,猎魔士没有直接前往临时指挥所找维雷拉德市长。而是前往一幢三层楼的华丽建筑,房屋的主人是凯拉.梅兹,来自卡瑞亚斯的娇小女术士。
尽管弗尔泰斯特大方地将宫殿庭园的御用套间,授予那些亲近手下与值得信赖的王室顾问,但是不妨碍凯拉在城里拥有私人的空间。
翻墙入房,屋里覆盖薄薄一层灰尘,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橡木餐桌,上面陈列着银制的餐具与盘子,还有水晶般剔透的酒杯。空气中弥漫食物腐败的味道,维克多没有兴趣知道餐盘里原来是什么。
上方挂着一盏晶亮的琉璃烛台,于是他手一扬伊格尼法印喷发,点燃摇曳的烛火,让黑暗的房间骤然大放光明。
一面墙是画家精心绘制的壁画,画着十几对男女夏天在野外嬉戏,为什么知道是夏天,因为他们都不怕冷,穿的衣服非常稀少。
另一面墙被一个巨大的壁炉占据,壁炉前摆放着巨大的木桶浴缸,配套的梳妆台,传送的定位点,与高阶法师的通讯标准配备──千里镜。
维克多细心检查每样东西,想找出凯拉失踪的蛛丝马迹,不过也只能抱持一半再少一些的希望,毕竟那天别离时,凯拉是要去找弗尔泰斯特,所以更有可能直接传进皇宫里属于自己的套间。
良久,猎魔士承认一无所获,不过却有额外的收获,终于体会维瑟米尔或兰伯特,每次在自己面前表演智珠在握的快感。
他稍微抬高音量,“尊敬的塔勒先生,没必要隐藏身形,能不能告诉我你在这做什么?”
琉璃烛台照不到的黑暗角落,塔勒挥手让部下离开,单独走近维克多身边。
“槽!真是独特的眼睛,我得再次向你致歉,我特玛德真不应该,直到现在亲眼目睹才终于相信你,相信你要成为狩魔猎人。”戴着单片眼镜的光头粗声说道。
双手交叉胸前,维克多靠到墙上,“你的歉意就像十几天没换的底裤,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帮帮忙,我还是那几句话,我不喜欢你!我才不在乎你怎么想!还有我正在赶时间!市长维雷拉德先生非常期待猎魔士的服务,麻烦有话快说!”
“十几天前,我们约好互相帮助。雅妲公主的诅咒复发变成怪物,维雷拉德为此正在焦头烂额,”塔勒的光头在琉璃烛台下油亮闪闪,“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或是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你肯定记错了,我没有承诺过任何事,只说我会考虑,”猎魔士指指轮回眼,“不过我才刚结束变异回来,确实有满腹疑问想找人请教,话说维吉玛发生动乱,我能不能知道泰莫利亚的国王在哪里?”
“弗尔泰斯特王与拉多维德五世外出狩猎,已经收到消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