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小时前,伦都林广场上,面对数百名持有刀械或草叉的暴民。
“弗坚不是个让人随便拉屎的粪坑。这地方是有法治的,史卡伦.勃登的职责就是要维持这法治。”杰洛特沉稳地侃侃而谈。
某位穿着甲冑的贵族也站出来,“天底下哪有一条法律是允许农奴威胁国王的?我.席格瑞,赛尔奇克之弟,亚甸境内最强的骑士,我说没有!”
白狼用眼神瞟过旁边这位火上浇油的家伙。他也许不擅长说话,但至少勇气十足,要知道史卡伦率领的警备队只有三十多人,对比围堵在史登尼斯王子的宅邸前面虎视眈眈的暴民有几十倍的差距。
“出生在城堡和出生在猪舍有什么区别?”杰洛特提高声量,“任何一个傻瓜都可以判断跟决定。不要忘记‘控诉’罪行要比‘证明’罪行要容易太多。”
席格瑞.赛尔奇克:“先生们,你们聚集于此,就因为一个平民奴隶宣称史登尼斯王子有可能谋害萨琪亚。想想吧!王子为什么要做这种卑鄙的事!别忘记他出身尊贵的皇室!”
“那就是原因!那个杂种太渴望着王冠!所以失心疯了!”民众的代表卡尔坦喊道。
席格瑞毕竟是赛尔奇克──第二次上亚甸战争指挥官的弟弟,有他兄长的声望庇荫,哪怕是最激进的平民也愿意给他说话的时间。
“你们难道忘记他与亨赛特谈判的时候,勇敢的站在萨琪亚这边吗?!”
“他是条狡猾的狐狸,假装认同萨琪亚,想骗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过我们平民并没有你们贵族想象中的那么蠢笨!”
“你嘴里漫溢恶臭的粪便,你们选择憎恨王子的做法,就像毒蛇在喷吐毒液,试图编造故事罗织罪名来污蔑他。”
“才不是编造的!那是萨琪亚的仆人说的。”
“那我可以问问那个仆人在哪吗?如果他有话要说的话,干嘛像贼般躲起来?
躲起来的原因很简单,他就是个骗子!”
“不!他躲起来就是为了躲避你们,贵族都是混账东西!他怕你们会谋杀他,只好躲到松鼠党营地接受保护!”
“那我换个问题。王子要怎么对萨琪亚下毒?大家都知道在圣女的嘴唇碰到酒之前,仆人会先从酒桶内试喝!”
平民一时无话可说时,白发猎魔士开口解释他调查的结论,“没必要在酒里下毒,在酒杯里抹上毒药就足够。”
“我从来没听说过在酒杯里下毒的。”古勒塔的席格瑞反驳。
“那是你的知识不够丰富,亚甸有一名皇帝死于品尝羊肉,他一直都很怕被下毒,为此他坚持与厨师一起用餐。
最后凶手把毒药涂在刀子的其中一面,这样切肉的时候,只有一小片肉有毒。”
“狩魔猎人是对的!把史登尼斯交出来!”民众们喧闹起来。
贵族连忙高声打断,“等等…萨琪亚有他自己专用的杯子!”
“那是矮人特别订制的,上面有特别的雕刻。”杰洛特冷静解释道。
席格瑞再次反驳:“就算如此,难道你能够找出毒药的来源吗?”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我没办法确定是否王子下的毒。”狩魔猎人稍微退开。
卡尔坦骂道:“史登尼斯个性摇摆不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你应该要证明他的罪行,而不是污辱他,下流胚子!”席格瑞辩护。
“你告诉我还会有谁做这种事!平民会想伤害她吗?不可能!就是因为她,你们贵族狗才会重视我们!
猪都不会笨到去自杀,平民也不会笨到去反抗我们的救星!”
“或许不是平民做的。但不管怎样,谁也不能证明是王子做的,笨蛋!”
眼看席格瑞没有畏缩的意思,卡尔坦愈发愤怒。
“那回答我的问题,史登尼斯的房间是不是在萨琪亚的旁边?酒是不是从他骯脏的酒窖里拿出来的?他是不是能够派人进出会议室地的厨房?”
百姓们纷纷附和:“是的,尊贵的王子可以,诅咒他!”
“弗坚里没人会想谋害萨琪亚!就算有人想这么做,也只有史登尼斯办的到!”
中立的白发猎魔士打断对方气势,“卡尔坦,你的话有所偏颇。我们只知道欧尔康教士想摆脱萨琪亚,他觉得她内心是一头野兽,但这却不能联系到王子身上。”
“当然可以!欧尔康那个娘娘腔总是被史登尼斯拴着,就像条狗一样。”
席格瑞喊道:“你竟敢这么说!你的意思就像如果有人做在一个已婚妇女旁边,就一定要跟她上床吗?”
“牧师曾经试着说服史登尼斯王子加入这场阴谋。也是他给与牧师进入厨房的许可。”杰洛特陈述调查的结果。
卡尔坦:“史登尼斯是白痴吗?随着烂牧师起舞!?所以他没有毒害圣女,但却放任这件事发生。欧尔康死在妖灵迷雾里是他活该,现在该轮到史登尼斯了!”
席格瑞:“没有证据证明王子同意这么做!那只是些空口白话而已。太多臆测而证据不足,你不能单凭这些来定任何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