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没说话,耳朵红了。
“医者,为我儿诊脉。”
桓容苏醒,南康公主面上冷意消去几分。医者心神稍稳,好歹不用担心人头搬家——至少今天不用。
“我儿为何发热,可是伤情所致?”
“回殿下,我等仔细看过,小公子的伤处并未恶化,未有感染迹象。为何发热,我等实在不知,还请殿下恕罪。”
南康公主正要发怒,思及桓容病情,到底压下火气。
“罢了,你等就留在府内,何时我儿确定无碍,再许尔等归家。”
医者连声应诺。
此时此刻,让他们走也不敢。万一桓容再出现反复,哪怕不是自己的责任,一家老小也得赔进去。
不客气点说,桓容好,大家好;桓容出现差池,大家一起完蛋。
“小郎君的膳食务必精心,汤药也要按时煎服。”
南康公主退离榻边,容小童和婢女为桓容换衣,对之前出言的阿谷道:“你留下照顾瓜儿。”
“诺。”
桓容换过单衣,染上汗水的锦缎被褥也被移走。
室内重新燃香,小童守在榻边,双手托着漆盘,里面是糖渍的干果,为桓容驱散汤药苦味。
“殿下,四郎君在外室。”
“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