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不近妇人,皇后无所出,宫妾所出恐非司马氏血脉。”
桓容喉咙发紧。这样的事搁在哪个朝代都是要命。
“瓜儿莫惧。”南康公主笑了,袖摆滑过膝头,蚕布似水波流动,“官家至今未立太子,此间事早非秘闻。”
也就是说,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
“不近妇人非是大事,偏要弄出那么几个,活脱脱就是个笑话!”
桓容有点不确定,亲娘的意思是,皇帝龙阳没关系,弄出血脉不纯的子女绝不能忍?
这是什么样的思考回路?
“你知道就好,不要对旁人说,你阿兄也不可。”南康公主叮嘱道。
“诺。”
南康公主满意点头,话锋一转道:“我听阿谷说,府里的几个鲜卑奴不甚老实?”
“是。”桓容没有隐瞒,将心下怀疑全部道出,“儿以为这几人有些不对。”
“岂止是不对。”南康公主凤眸微眯,未染蔻丹的手指轻轻敲在榻上,道,“此事你无需管,我会处理。你父后日抵建康,你这两日无需读书,将身体好好养一养。”
“诺。”
见桓容略有些紧张,南康公主消去冷色,缓声道,“也就见上一面的事。他若是不留在城内,我会将郗景兴留下。”
“阿母,郗参军可会愿意?”怎么说也是大司马参军,说留就留?
“你放心,郗景兴是个聪明人。”南康公主面带笑容,眼中却泛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