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嘴被布条捆紧,四肢也被绑住,双眼充斥凶光,很有些吓人。桓容半点不怀疑,一旦绳子解开,它必要跃起伤人。
“腾出一辆大车。”桓容吩咐道。
这样的凶物自然不能靠近亲娘。路上没有办法,等到了盱眙,设法寻一头母羊或是母犬,不愁虎崽没有饭吃。
知晓情况,南康公主将虎崽放入竹篮,交给阿麦带去喂奶。
大车腾空,铺着一层稻草。母狼被捆在车里,兀自挣扎不休,喉咙里不断发出低咆。
阿麦上车之前,钱实拦了一下,皱眉道:“此物危险,不若我来?”
“无妨。”阿麦笑了笑,朝身边的婢仆示意。后者率先等车,用绢帕盖住狼头。
不过两息,挣扎不休的母狼安静下来,四肢摊开,哪里还有半点凶相。虎崽被放到狼腹下,小爪子踩了几下,咬住乳头,终于不再叫个不停。
车队继续前行,距盱眙城三十里,苍鹰从北返还,在半空鸣叫两声,飞落到桓容高举的手臂。
“你可是越来越重了。”
桓容嘶了一声,将苍鹰移至马鞍,取下垫在胳膊上的狼皮,熟练的揉了揉手腕。
“噍——”
“甭委屈,看看你这个头,还敢说不重?”
“噍——”
“拿屁股对着我也没用。”
双方早就混熟,不担心苍鹰转头咬人,桓容笑着抚过鹰羽,取下绑在鹰腿上的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