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更在表书中陈明,吐谷浑叩边,汉中之地不太平,姑臧等地想必也会收缩城防。陛下万金之躯,不可以身犯险。
简言之,吐谷浑脑袋犯抽,在边界亮刀子,一阵喊打喊杀,阵势着实不小;梁州不太平,陇西和姑臧等地恐将受到波及。秦氏定都长安不久,此前彼此友好,现在却很难说。如果趁机背后插刀,必将是一场恶战。
桓容身为天子,身系天下安危。如他有个闪失,国内恐将生乱。
所以,想要出京巡狩,什么时候都可以。遇上如今这种情况,还是提前返回建康,莫要涉足险地为好。
梁州刺使完全出于好心,也是真为朝廷着想。
按照常理,接到这份上表,桓容理当掉头返回。不想马上走,也可以暂时留在荆州,有桓豁的保护,必不会让圣驾出半点差池。
奈何天子不循常理,另有所想。
接到消息之后,桓容思量半日,既没打道回府也没暂驻荆州,而是下令继续西行。
“为平交州乱,灭南蛮之祸,宁、益两州州兵不可轻易抽调。荆州临近咸阳,守军亦不可轻动。为汉中之事,可调豫州兵,并征当地青壮。”
对于这个决定,谢安和王彪之未有异议,桓豁同样点头。
可是,接下来的一番话,直接让三人石化当场,震惊得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吐谷浑起兵犯边,寇我国土,伤我百姓,朕甚恶之!”
说话间,桓容单手握拳,用力捶在榻上。砰地一声,钝响敲击耳鼓,彰显天子怒意。
“为让贼寇记住教训,朕要继续西狩,御驾亲征!”
什么?!
谢安和桓豁瞪大双眼,王彪之差点没晕过去。
两侧旁听的随驾郎君却是面露激动,各个脸色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