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根据什么知道日记被常言藏起来了,这个地方只有染少七知道?”展昭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玉堂问。
“很简单的推理,常言这辈子基本就是为她师父活着的,所以她藏东西的地方一定跟染少七有关系,所以问染少七会有线索。”展昭道。
白玉堂笑了笑,没说话。
“笑什么?我的推理有误?”
“没,你的推理一直都正确。”白玉堂回答,“不过一点都不浪漫。”
“浪漫?!”展昭眯起眼睛,“这个抽象的、没有理性的、心理学无法解释的词是我最讨厌的词汇之一。”
白玉堂哭笑不得。
展昭戳戳他,“你继续说,浪漫的推理是怎样?”
白玉堂想了想,“你之前也说了,常言的日记里面基本都是叙事的,没有什么感情描写……大概是因为她此生恋无所恋,所以没什么值得写的。不过陈嘉怡也说了,她和染少七恋爱的这段时间很开心,我想,她特意抽出一本来,那本上可能没有任何叙事,只有写她恋爱这段时间的点滴感情。”
展昭皱眉,“毫无根据的推理啊……”
“所以我只是猜想。”白玉堂道,“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如果我是她,我会把这本记录恋爱时候每一点快乐的日记藏在一个只有染少七能找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这样,等到日后某一天染少七故地重游,突然发现……这本日记会是他一生的回忆,就好像自己还陪伴在他身边一样。通过这个方法把日记交给他,比直接给他,要浪漫的多。”
“你认为那日记等于是常言给染少七的情书,所以对方第一个要杀的人是染少七……”展昭皱眉,“有意思。”
“你相信我的直觉?”白玉堂问。
展昭托着下巴,“虽然一直无法解释,不过貌似都挺准的,赵爵说你遗传有野兽的血统!”
白玉堂无奈,“没准是错的呢,还是去找日记,你推理一下保险点。”
“那染少七那里要不要人保护?”展昭问。
“放心吧,马汉在呢,再说对方也说凶案发生在三天后。”白玉堂道,“看了日记再说吧。”
展昭点头,想了想,悄悄摸了白玉堂的手机,缩到一旁发短信。
白玉堂要开车,余光瞥见展昭偷偷摸摸的,不解,“你给谁发短信?”
展昭瞥了他一眼,“小心开车!”
白玉堂也不问了,开车赶往西山。
展昭给谁发短信?
他给赵爵发的,他发了条短信给赵爵,“你猜日记里写的什么?”
没一会儿,赵爵发了一条回来,“你看完了?”
“没看到,日记还没到手,你猜猜里边是什么!”展昭发了个吐舌头的表情过去。
很快,赵爵发了个撇嘴的表情回来,顺便加了一句,“这怎么猜?那种凡人通常会做出很多失常的事情。”
展昭又噼里啪啦打字,将白玉堂的猜测打了一遍发过去给赵爵,问他,“你觉得呢?”
半晌,赵爵回了一条过来,“这个是根据什么推理出来的?”
“小白说是直觉。”展昭继续发短信。
良久,赵爵发了个摊手的表情过来,“姓白的果然是心理学无法企及的领域。”
展昭似乎心情不错,没再回了。
过了一会儿,赵爵又发了一条过来——你干嘛跟我说这个?
展昭想了想,噼里啪啦按了一串过去——你也理解不能,我就放心了!
赵爵那边发了个笑脸过来——乖猫!
展昭发了一个笑脸回了句——傻帽!
之后,展昭美滋滋将手机收了,看路边风景。
那头,白烨看着第二次掀桌的赵爵,“你一天跟手机吵了两回架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不要!”赵爵气呼呼踹一个沙发垫,“死猫!”
……
马汉掐灭了烟蒂,打开房门回到客厅。
染少七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毕竟年岁已大,又受了不少的刺激,脸上十分憔悴。
陈嘉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发着呆。
马汉走到窗边,顺手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