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晋想用自己尖利的牙齿把谢昭雪嘴唇咬出血,至少给了他疼痛,他能够记得,但他却狠不下那个心, 只拿牙齿磨了魔他的唇瓣。
正当钟文晋想要努力记住这个瞬间时,那柔软的,湿润的嘴唇突然动起来,竟一下子反把他的唇包住。
还不等钟文晋有所反应, 谢昭雪的手顺着钟文晋的脊背爬上后脑勺,不知按在那个地方,他就觉得后颈一麻,双眼陷入一片黑暗,彻底失去了知觉。
昏之前,钟文晋骂了谢昭雪一句,而后又想,他是不是回应了?
钟文晋这一晕,不知道晕了多长时间,醒来时都已是黄昏日暮。
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谢昭雪的手笔。
钟文晋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入目是一片昏暗,自己的靴子摆在床边,他想起之前自己的冲动,一时又是难堪又是难过,低落了一会儿,忽然又把情绪转为气愤。
怕什么?早就该料到会有这一步,谢昭雪再不待见他又如何?反正他都要走了。
想到这,钟文晋一鼓作气的掀被下床,点上灯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统共也没多少,收拾完之后,他前往谢昭雪的房间。
最起码要道个别,钟文晋心想。
谢昭雪的房屋跟钟文晋离得极近,期间有一段鹅卵石铺的路,钟文晋走上去的时候,打眼扫了一下道路两边种的花,虽然枯萎了不少,但还是有几朵仍娇艳。
快走到时,他就看见丁子韵从谢昭雪的房中出来,看见了钟文晋,眸中闪过一瞬慌乱,随后极快的隐藏起来,冷漠的调了个方向离开。
钟文晋见她这模样,鼻子都气歪了,这要是在以往的钟府,他非要好好教训这个不懂礼数的婢女。
转念一想,这是谢昭雪的婢女,他好像没什么资格再去□□。
他整了整衣裳上的褶皱,又咳了两声给自己壮胆,直谢昭雪的房中走去,走进去之后才发现房中没人,他寻了一圈,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定主意等他回来。
钟文晋在谢昭雪的房间中坐了很久,始终没有等到他回来。
他猜,可能又去同乔妍词培养感情了,两个人到底是要成亲的,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钟文晋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烦躁,夹杂着无力,让他十分疲惫。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以冰凉的液体强行压制下了躁动。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如若有缘还是能够再见面的。
他暗暗想。
临走前还一脚踢翻了椅子出气。
回到房屋后,钟文晋把收拾的东西都拿出来,一叠□□,一些简单的衣物,平时积攒的银子,还有些细碎物品。
钟文晋能带走的东西并不多,他在这里的吃穿用度全是谢家的,来时什么都没带,临到走了,反而还要带走一些。
不过没关系,反正谢家也不缺这些衣裳。
把东西都收拾好后,钟文晋坐在椅子上发呆,坐了没一会儿,他就感觉有些闷热,脱了外袍大衣,又起身把暖炉拨了拨。
可是这种热度并没有因此缓解,然而越来越强烈,逐渐从心脏处涌出,向四肢蔓延,大量往小腹走。
钟文晋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脱了一层衣裳,燥热依旧没有减弱半分,他甚至觉得呼吸有些粗。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钟文晋站起来走了两步,忽而感觉一股强烈的欲望迸发,来得迅速猛烈,催促着他找人发泄。
不好不好!中招了!
钟文晋心中一凛,忙去倒凉茶喝,一杯刚下肚,房门就突然被打开,他慌张的转头,却见谢昭雪正站在门前。
他神色如常,虽不像平常那般带着笑,却也没有怒火和厌恶的情绪,钟文晋在看见他的一刹那,身上蠢蠢欲动的欲望仿佛找到了目标,急躁涌动起来。
方才等他半天都没等到,现在这种时候他又出现,简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