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古代建筑模式,这个庭院说不上小,夜风萧瑟,院中百年古树满冠树叶沙沙得响。
地上是放得相当整齐端正中药包,好似对她无声嘲笑,余雅那么大个人,一瞬间就失踪了!
项静猛然间推开了门,“余小姐有没有回来!”
众人齐齐抬起头,“怎么了?”
项静脸色苍白,看向成海逸,“我只是回头关门,余小姐就不见了!”
成海逸脸色大变,三步变作两步跨了出来,瞥见地上药包,神色莫测。
“怎么会这样!”另一个女性研究人员简直要崩溃了,“这个人一定是冲着我们来!”
“常安慧,冷静!”杨荣辉厉声说,“都跟我来!”
几个人都走出了屋子,杨荣辉扫了四周一眼,“去将所有人都叫起来,照松白死法,这个人不会这么杀死余雅,都去找,赶紧找!”
“好!”成海逸匆匆离开,显然也想看一看到底有谁不。他先去,当然是怀疑队伍。
他看不到地方,并不太远楼阁屋顶上,沈迟露出一抹讽刺笑。
早就给余雅准备好死亡之法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他跃起,飞鸢滑过夜空,轻巧落原本杨荣辉他们住屋顶上,就屋檐后,不能说话不能动余雅睁大眼睛恐惧得看着他们,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
“沈叔叔,已经换好了。”
身为普通人余雅原本穿得厚厚,这样寒冷天气对于普通人而言相当有负担,她穿着保暖内衣,还套着两件羽绒马甲,外面穿着宽大羽绒服,现纪嘉将她衣服全部脱下,套进一件宽大白袍子里。
这件白袍子是沈迟背包里拿出来布料,为了给纪嘉做娃娃,沈迟背包里准备着大包大包各色布料,这条白袍子就是纯白棉布,十分普通质地,以纪嘉巧手,十来分钟就能做出这么一件毫无花俏直筒长袍。
空荡荡直筒袍子,无袖,通风,余雅觉得自己冷得被冻死了。
沈迟将屋后沈流木和明月拉了上来,沈流木眯了眯眼睛,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余雅无限惊恐眼神中缓缓割破了她脸上皮肤,然后将鲜血涂抹白袍子右胸前,以凌乱幼稚笔触用血写出一个简单编号:1。
其实,向松白脚下血泊之中,有三个陷进去圆形,,可惜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不过经过余雅,想必他们很就会想起来。
余雅就这么被吊了杨荣辉他们这晚睡房子后窗正对那棵树上,因为向松白死,他们已经挪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后窗对着刚好是整片建筑里大一棵树。尖锐钉子穿透她琵琶骨和膝盖骨,粗劣麻绳不断摩擦她伤口,她整个人重量都吊穿过骨头麻绳上,粗糙麻绳深深勒进她骨肉之中,疼得她无数次想要晕过去,她夜风中维持着坐姿轻轻摇曳,吊着膝盖骨麻绳穿过她手骨,看着就好像抓着“秋千”绳子轻轻晃着,余雅整个人似是坐秋千上少女,白裙飘飘,黑发披散。
无声晃动“秋千”轻轻、轻轻,鲜血顺着她手臂、保养得相当良好白皙小腿和光裸脚一滴滴落了下来,染红了她身下一片草地。
“嘻嘻嘻嘻……”若有若无笑声她身旁萦绕,一团黑色影子坐她肩膀,看轮廓应当是个孩子模样,充满戾气小鬼如今笑得那样乐。
她是曾经身着白袍92号,现开开心心地看着这个坏女人身上白袍子被鲜血浸透,她向她耳朵吹着气,让这个普通人不至于因为寒冷而冻僵,让她无限感受到粗劣麻绳摩擦骨肉极致痛苦。
这是真正深入骨髓刺骨之痛。
沈迟早已经回到了小云中,将绳子穿透余雅琵琶骨、膝盖骨和手骨之后,余下布置完全交给了三个孩子,等成海逸前面绕了一个大圈子走到小云跟前时候,哪怕以他胆大,看着小云那双黑暗中幽幽发亮眼睛,仍然心中有些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