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最后一口烧饼,鞠华征求般地看向青熠,正巧对上那冷水样的双眸,两人都愣住了,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冒出那天的意外。“咳咳!”烧饼卡喉咙里了,鞠华攥着脖子趴在床上咳得辛苦,借机逃开了胶着的视线,天知道,那时为什么会发生那种白痴事。
青熠忽地站起来,吓了鞠华一跳,紧接着就见青熠去拿了他最不想看的东西,踏着欢快的步伐走过来,“既然如此,我们来上药吧。”
NO!鞠华惊恐万分地爬起来准备跑路,却被青熠一指点住穴道,动弹不得。片刻后,屋里传来鞠华撕心裂肺的惨叫,院外偶然路过的弟子捂着嘴偷笑兼羡慕,“哎呀,彼岸山庄的人可真有活力。”
有活力的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眼角噙着两泡泪,还说是千金难得的珍贵药品,难道就不能温和一点嘛,涂在身上比锥子锥得还难受,还火辣辣的,痛死了!不过,青熠到底一番好意,不能对他发火,憋着好难受。
青熠仔细查看了他身上的伤,点头道:“愈合得还算快,明日我们就出发吧。”
哎?明日?鞠华双目灼灼地不知在想什么。
袁祖灵看着眼前彼岸山庄的小厮,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鞠华觉得介入人家门派中事有点不厚道,但若他真的就此离去,那个倒霉的任霄师弟不知道要受什么罪,虽然他是抓了他的凶手之一,嵩山派这么多弟子遇害他也可能参与了,但,总觉得他提到背叛门派时的难过悲伤不是假的。
鞠华试探着问任霄的状况,袁祖灵脸色不太好,任是其他门派除了这样的事也不会想多说,可毕竟鞠华是受害者,也是青熠最终先找到了凶贼所在,他只能避重就轻地说:“每个门派有每个门派的规定,任师弟所为乃是罪无可赦的,恐怕留不住他了。”
鞠华暗叹,把他所知道的事实说了出来,最好是抓到罪魁祸首才好下定论,任霄不说不等于他认罪,也许他有另外的苦衷。
袁祖灵缓下脸色送鞠华出门,好歹他是为自己的师弟考量,从小一起在这里长大,几十年的师兄弟情谊,无论如何也不想把人往坏处想,但全派弟子都在等着他给大家一个说法,他早已发誓在师叔以及数名弟子棺前杀了凶手……
看袁掌门的脸色似乎事情不太好办,师弟啊师弟,我已经尽力了,来世你千万不要找那种渣子做攻了。鞠华沉着脸进门,正迎上欲出门的青熠,青熠打量了他一会,邀请道:“出去转转吧,你以前也没来过嵩山。”
心情不好就想找人倾吐,虽然这个听众不是那么讨人喜欢,也不一定能明白他的心思。
谁料,“说了不许插手别人门派中事,没人喜欢被外人指手划脚,下次不许再这样了。”青熠硬邦邦道。
鞠华低头,老子不跟你抬杠,只是想说说而已。
“同门师兄弟,袁掌门必定比你更舍不得要任霄的命,该痛苦伤心的是他,你垂头丧气地做什么?难道你看上他了?”轻描淡写的话,却给了鞠华一个晴天大霹雳。
“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老子不喜欢男人!感慨你懂不懂,这种骗身又骗心的戏码电视上见多了现实里第一次见感慨一下你懂不懂!再说了,老子也不是大叔控!”就算唇红齿白显年轻,到底是三十多岁的大叔一枚,想不开啊,老子才二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