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将青逸带到客栈的床上,迫不及待地追吻着他的唇,拉着他的手掌摸向自己半敞开的衣襟。
微凉的气息沾染着青逸的嘴唇,他眼神愈发幽深,伸手搂住冷肃的腰,手掌有些不安分地在他腰际滑动,想要向下,却又好似在犹豫着什么。
冷肃倒是毫不客气地握向青逸,那里已经抬头,知道青逸现在没有欲魄,会对他有情欲是因为双星的宿命。饶是如此冷肃依旧很开心,不似第一次般猴急,而是像宝物一样抚摸着它,坐上床,扒开青逸的衣物,细细瞧着。
哪怕是男子,被人这般盯着也是会窘迫的。可青逸并非常人,害羞一类的感情在他身上不可能找到。见冷肃这般不客气,他却是更加豪放,直接扯落天罗血衣,让冷肃的身体清晰地展露在自己面前。
青逸试着凑近他,轻轻嗅了下,依旧是如前生般没有丝毫味道,只要亲吻交缠,这个人身上就会染上自己的气息。第一次青逸察觉到自己的独占欲竟然如此可怕,前生同样的感觉袭来,逼得他差点将冷肃推到,狠狠地蹂躏这个人。
混乱的记忆告诉青逸,这样的结果不行。他愿意回应冷肃的感情初衷是因为想要疼惜这个人,那人在杀了人后怕被他遗弃孩子般的眼神让青逸心痛。命数让冷肃从小命途坎坷,让他视人命如草芥,本该无血无泪之人,杀人之后却因为自己对生命从心底的漠视而感到愧疚。
青逸很清楚,冷肃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要努力得到他的认可,就因为如此,他才愿意回应疼惜这个剖开胸膛将一颗滚烫炽热的真心捧给他的孩子。他应该是要呵护这颗心,而不是用星力影响做借口糟蹋他一片真心。
压下心头暴虐的冲动,青逸只是伸手摸了上去,两人如那一晚般互相抚慰,喘息,亲吻,引动对方最原始的冲动。
结束时冷肃有些失望,他是想要对青逸做些爱做的事情,可在青逸允许之前,他永远不会更近一步。方才明明看到了青逸动情的眼神,冷肃心跳如鼓,认为这次或许能够得到更多的抚慰,却不想才一个喘息的时间,青逸的眼神又恢复了平静,让他再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躺在床上,方才碰触过对方的手紧紧牵着,不肯放开。青逸侧过身用另一只手抚摸冷肃散落的长发,吻了吻他欲念未消的眼角,低声道:“再等一等。”
“等什么?”冷肃也侧过身与他对视,眼中全是化不开浓情。
“等我找到欲魄,否则没有欲的我,永远会被星力控制,无法以真心对你。”冷肃的头发顺滑,青逸将一缕绕在指尖上,有些迷恋那种被缠绕的感觉。
冷肃想说些什么却被青逸打断:“别说你不在意,我在意。你一颗真心待我,若是可以,我自然要剖心以对的。”
冷肃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点了点头,将青逸此刻的神情记在心中。这个人无法爱,却依旧在努力爱他。就算青逸得到欲魄依旧无法对他动情,也值得了。他得到了人世间最珍贵的感情,比亲情缠绵,比友情贴心,比爱情郑重。有了这等感情,就算不是爱,又如何?
两人相对而眠,夜风将两人散落的长发吹拂到一起,纠缠成痴,分不清是谁是发丝,扰乱了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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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对楚音来说简直是个灾难,最初是他好容易找到落脚的客栈要休息时,穷奇与毕方因为要争唯一的床铺打了起来。这二位打起来可不是普通的小猫和小鸟,那是一个雷击一个火团一个水攻一个火团一个狮子吼一个火团……话说毕方的攻击实在太单一了。
好在穷奇打架开始就设置了结界,否则别说这间房这个客栈了,整个汝阳县都得被这两尊大神给拆了。它们打的时候都注意到楚音,不伤到他。一开始楚音还白着脸生怕它们一个打伤一个,后来实在困了,直接躺床上睡了。
毕方穷奇:……
它们到底是在争什么!
本来是打算把其余两个赶地上,自己霸占床铺,谁知在它们打架的时候,这个最没战斗力一开始就应该睡在地上的人类却抢到了。
卑鄙的人类!
两道神念相交,毕方与穷奇对视一眼,露出惺惺相惜的神色。
毕方飞到床上,打算将这个卑鄙的人类啄醒丢下去,谁知一接近就察觉到楚音身上不对,冷得要命,全身发抖。它知道是这人阴气太重夜间身体受不了,不情愿地叫了两声,滚到楚音身边,贴在他心口上,像前几个夜晚一样把自己的火力输进去。感觉到楚音渐渐暖和起来,身上也不抖了,毕方骄傲地对着穷奇叫了一声,贴着楚音幸福地睡了。
傻鸟,帮了一个低贱的人类,有什么可骄傲的!穷奇在心中撇嘴,本来想离这两个傻瓜远一点,却对这一大一小贴着的身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觉得缺点什么。
它趴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突然间觉得,自己都一个兽趴了亿万年了,现在还自己趴着,真是太不应该了。
于是得到借口的穷奇颠颠跑到床上,滚到楚音的胳膊旁边,趴下睡了。
不过它可不想傻鸟睡得那么傻,要警惕一下的。亿万年前洪荒天天打仗,上古神魔都有睡觉布置禁制的习惯,不然有可能睡着睡着就被人吃了,是真的吃了。穷奇警觉地睡着,没一会儿青逸就拎着少年进来了。
将人洗刷干净,楚音又从包袱里找出一套干净衣物给少年穿上,尽管有些不合身,但总比让他裸着身体强。
少年的背后有几道淡淡的红痕,那是被鞭子抽过后的痕迹。但凡青楼楚馆都有自己教训人却又不留疤痕的手段,少年这伤再有一日便能恢复如初,可骨子里却还要疼上许久。
楚音一张棺材脸,一条剧毒舌,少年问了几句话,都被他不凉不热地给堵了回去。最后少年有些疲了,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蜷着身体要在地板上睡了,楚音这才用力地将他扶起。少年那处裂开,洗的时候就很困难,现在更是无法起身。楚音费劲全力也没办法扛起他,最后还是穷奇看不过去飞起来,用猫一样大小的身躯把少年给扛到了穿上。
少年昏睡在床上,脸上有点红,楚音摸了摸他的头,低语道:“不会发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