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畅咬牙,他是不是应该感谢瑞某人至少还穿了个皮裙,没直接蹭在关键部位啊!要知道单身的雄性兽人一般都喜欢裸着啊裸着!
“谢谢你还穿了个皮裙。”他没忍住,终于说了出来。淡定那根弦,也是有极限的。一旦超过临界点,就会崩溃。而陆畅在一系列打击下,终于崩了。
“你这么一说才提醒我,早知道不穿好了。嗯,现在脱了也来得及。”说完就要掀开,眼角密切注视着陆畅的举动,等着他害羞捂脸逃跑。
陆畅没跑,不仅没跑,更没捂脸没害羞,他死死瞪着瑞克的关键位置,就等着他掀开。
“你掀,你掀啊!我正好比比!”妈的,谁都有的东西,怕看见啊!反正他早就习惯了,身为一个住在雄性聚居地的“雌性”,群鸟乱飞神马的,他都看腻了!再不济就当做去大众浴池洗澡,谁没看见过谁啊!
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在陆畅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瑞克想,你让我掀我就掀,那不是太没面子?但要是不掀,好像他比雷欧小似的,多伤雄性自尊。不过,要是真掀了,在陆畅眼里比雷欧小怎么办?
于是他犹豫了,他惆怅了,他憋闷了,他僵硬了,他的手就放在皮裙里一动不动,小帐篷还支着,就跟他对着陆畅在皮裙下自己用手那啥啥一样,这景象真微妙。
看见瑞克复杂的表情,陆畅欢笑了,得意了,痛快了,潇洒了,瑞克掀了……
僵硬的换成陆畅了。
草皮随意地将皮裙一丢,动作优美又潇洒,脸上满是得意,他赢——
皮裙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紧接着“噗通”一声,掉进小河里,顺水流走了。
“喂!”两人齐声狂吼,追着皮裙跑。
“噗——”“噗——”“噗——”陆畅在跑步中不断发出诡异的声音,弄得某人脸跟头发一样绿了。
于是,这其实是一场脸皮的较量,在瑞克追出去那一刻,他就输了。其实他应该毫不在意地继续看着陆畅,装出一副皮裙没掉进河里,还在他身上穿着的样子。可他还太年轻,不像那些百年老树,中间都被挖空了住人,树皮还是那么厚,依然维持着正常机能。
瑞克,你还欠磨练!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
皮裙终于随着湍急的河水远去了,两人费劲全力也没追上。陆畅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捧着肚子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声音传进瑞克耳朵里,他恼羞成怒,再也保持不住那尽力维持的冷静面具,真想把陆畅吊起来狠狠打屁股。
不过……
“看见我出丑你开心了吧,心情好了吧,笑!笑!能笑出来就赶快笑!笑够了就赶快去找人!”他表面恶声恶气,其实看见陆畅不再那么低落,觉得自己这么尴尬也挺值的。这真是……他不是应该看见别人越伤心就越开心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果然刺激太大,精神有问题了吧?
陆畅笑了一会儿,隐约觉得没有方才那般绝望了,看了看瑞克,他有些感动,便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条兽皮来,本来是为了防止因为多种原因而导致身上的衣物消失准备的,现在便宜瑞克好了,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遛鸟吧?
“给,已经弄好绳草了,你在腰上一系就行。”他随手递了过去。
瑞克有些玩味地看着那块兽皮,摸着下巴说:“你不会不知道雌性送雄性皮裙是什么意思吧?”
陆畅淡定地将绳子抽出来,放到瑞克手中:“你自己做吧,我最多就是提供材料而已。”
某草瞥了他一眼,暗暗嘟囔:“真小气。”
他将绳子重新塞进兽皮里,动作虽然慢了点,不过还算熟练。
陆畅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瑞克,你之前的皮裙,不会是自己做的吧?”
听说雄性自己是不做衣服的,冬天会有专门负责帮忙做衣服的大婶给他们弄御寒的衣物,至于夏天,他们大都裸着,除非是有雌性送……
现在天气虽然冷了许多,但对于兽人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这个瑞克自己做皮裙,好像……有点可怜。
“我只是不想让那群混蛋研究草系兽人的不同之处才穿的。”瑞克平声回答,听不出什么情绪。
陆畅偷偷看了一眼他那个部位,觉得还蛮大的,比起雷欧也不容多让,形状也很正常,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其实他应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吧?不过,如果那些雄性和雌性一样有探索精神,对着瑞克一通乱摸的话……他想他明白为什么了-
等某草重新穿上衣物,两人走回刚才那地方,由于河水湍急,他们已经跑出很远了。
瑞克四处嗅来嗅去,不放过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