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学的。”乔柏辉捋了捋头发,傲娇的像只孔雀,公的,尾巴的毛全部竖起开了屏。
齐烁冷笑:“你这态度,宣战是不?”
“随便来!”乔柏辉也冷笑,“你能做什么?最多就是把那情书舀出来!你以为我真就怕了?实话告诉你,同性恋这种事在国外早就不是秘密,你觉得它就真能成我的软肋了?呵,大不了我出国读个几年书就完事!别老舀那东西说事!”
齐烁点头,竖起拇指往后退着走了两步:“那行,这事儿咱们慢慢来。”
乔柏辉没回应,眼底却有着跃跃欲试。第一次那么深入地去想一件事,第一次将自己放在有力的局面,这种感觉真棒!他甚至迫不及待齐烁的反击!
齐烁转身离开,直接回了学校,教室的门锁着,他就翻窗户爬了进去,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对于乔柏辉的反击他确实很恼怒,但是也仅仅如此。生意上的事已经运转了起来,不是谁说停就能停,乔柏辉今天这一番装腔作势效果有限,他和父亲说,那是因为尊重,所以告知。可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他都不会改变想法。
说到底,也就是一句话,只要不伤大局万事好说。
当然了,乔柏辉那边必须得小心应付着了。那小子咽不下恶气抓住机会就反整他很正常,他也可以陪着玩玩,毕竟他不想和乔柏辉真正结仇。所以说,玩的这个度就要好好把握了。
接下来几天,齐烁发现自己见到乔柏辉的次数多了,原本一周碰不上一次面,如今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就见到了五次,每次视线对上的时候,那小子虽然没有做出任何的挑衅动作,可是目光却像是说,来吧,我等着接招呢。
齐烁视而不见,淡定地擦身而过,周三的下午又翘了课,让蒋达给父亲带了个口信,就去新区的场子玩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才回去,果然又被父亲抓着耳朵教训,齐烁耐下心和父亲好好讲道理,可惜见过乔柏辉的父亲显然没那么好说话了,坚决要求他必须读完初中。
按理来说吧,齐烁确实也不急在这半年,可问题昨天去场子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妙,沈立说是楼下的玫瑰歌舞厅开始展开反击手段,每天晚上到了10点就是迪厅专场,那里气氛比他们好,音响也比他们好,有客源大量流失的情况。所以,和玫瑰歌舞厅干上是早晚的事情,他还在这边纠结着学习肯定不行。
齐志强见儿子决心坚定,劝也劝不了,连带着知道所有事的妻子在旁边添柴加火,一发狠,直接把儿子锁到了屋子里,打算周一开始亲自压着他上学,管接管送。
结果第二天一打开门,窗户大开着,人不见了。
夫妻俩的关系虽然岌岌可危,可是在处理儿子这件事上意见却绝对的一致,一起去了学校。何念珍亲自出面和学校的老师请了病假,说是齐烁前天夜里发高烧,烧出了肺炎,正在住院,最起码周一才能回到学校。齐志强通过校工找到了乔柏辉,希望知道那个旱冰场的具体地址,去把儿子给抓回来。
乔柏辉在大人面前绝对是个很会装的人,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说是中午放学就一起去,可是心里却郁悴得不得了,这几天一直期待齐烁给个有趣的反应,可齐烁根本就当没看见,那感觉就像是信心十足挥出去的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难受得他想吐血!
乔柏辉见完齐烁的父亲,蔫了吧唧地回到了座位上趴着,一瞬间就觉得没了干劲儿。这段日子,他处心积虑的想要翻盘,也学会了静下心来前因后果的思考,可是那一切都建立在和齐烁有来有往的互动上,而不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而且,在这些郁闷感里,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具体追究却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柏辉。”
有人叫他,太抬头看过去,是同班的女同学,女同学指了指门口,他顺着方向看,就见到蒋达站在门口,当即眉心一蹙,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