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陆云开如此酷帅狂霸拽的回答,而是因为陆云开居然会回答!
他们追了陆云开一路,这么多方方面面的问题陆云开就为最后一个问题停下脚步扭头说话,这代表了什么?他们一时间又惊悚又兴奋,这些经历了诸多阵仗的记者在关键时刻一点含糊都不打,发现陆云开态度有异之后也不管人已经上了车子,立刻围上去语速飞快高声大喊:“陆老师你的对象是什么样的人?”
“陆老师国内对此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是国人还是外国人?和陆老师是如何认识的?”
“陆老师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陆老师你是否有了结婚的计划还是已经成婚?”
“陆老师你们的婚礼是怎么筹备的是否已经有了计划?”
“陆老师你们是否已经有了孩子?”
载着陆云开的黑色宾利打开车灯,缓慢但坚定地从记者的包围中开了出去。
车子外头的记者们望着离去的黑色轿车遗憾,并不知道坐在车子里头的陆云开其实也有着一点点的惆怅。
他低头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戒指,掏出手机给江兴发了条短信说“我走了”之后,又忍不住追加着编辑了一条,写到“如果不是记者嗅觉太灵敏,真想说有了对象随时可以结婚!”
他们此刻的距离还并不遥远。
在陆云开刚刚发出短信的时候,江兴就掏出手机。
他点开了来自陆云开的短信,因为第一条而微拧的眉头在看见第二条的时候就松开了。
屏幕的光星星点点染到他微笑的唇角。
他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索了一下,勾着细链子把垂到心口的戒指勾出来,放在唇边轻吻一下。
旋即再将其让入心尖。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陈良打来的。
他接起来说:“我还在会场二楼,打算等记者走得空一点再下去。”
“不是这个。”陈良在电话里说,“你之前说过让我调查一下陆云开父亲的赌债是吧?除了那些欠款之外,我现在还听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消息。”
“什么消息?”
“陆国兵开始赌博之初,身边有众星的身影;他突然赌大的时候,身边也有一个很熟悉的可能和众星有关的面孔。”陈良说。
江兴稍微沉默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众星那边搞的——引诱陆国兵去赌?一开始就吊着陆国兵,然后等到陆云开脱离控制的时候,就动了这一只手?”
“嗯,我是这样认为的。”陈良平静说。
江兴没有说话,他只呼出一口气。
陈良听出这声呼气里头轻微的叹息,他淡淡说:“大公司不犯法就让人有苦说不出的办法多着去了。陆云开最后和众星闹成那个样子,要说众星会买凶杀人那不至于,但如果说众星暗里地玩手段坑陆云开一大笔钱,这就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了。”
说完之后,他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不过陆云开确实比较倒霉。”
江兴没有多话。
他挂掉了和陈良的电话之后就转而拨了陆云开的号码。
在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将自己刚刚从陈良那边得到的消息告诉陆云开。
陆云开那头也像江兴刚才一样,稍微沉默了一段时间。
然后他问江兴:“我爸,我妈,还有薛盈,有时候我也会在想,这些究竟是不是我的错,是不是我本身就是天煞孤星的命……”
几乎没有语调起伏,如同往常闲聊一样的声线透过手机的信号传到江兴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