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被子里,亨特抱着手机继续玩起了消消乐。
他要让自己走出刚才的震惊。
温斯顿没有说什么,只是打开他的书,与亨特并肩靠在床头。
几分钟过去了,亨特忽然开口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温斯顿缓慢地将书翻到下一页。
“你以后还是不要对我开那些玩笑了,虽然男人们在一起开有色玩笑很正常,但你开的玩笑……让我无奈。”
“比如呢?”
“比如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抱起来,还抱进了洗手间。”
“所以,你希望我没有人的时候把你抱起来,抱进洗手间?”
“……看吧,就是这样的玩笑很无奈。”
“亨特,你是不是很担心有一天自己和我过分亲密?”
“啊?”
“所以你把所有我说的话当成玩笑。”
“你在说什么啊?”亨特摇了摇头,“我总是跟不上你的思维。”
“你觉得所有和你最为亲近的人,比如说你的母亲和父亲,都会离开你。你怕我也会那样。如果从来没有将自己完全交给另一个人,就不会因为他的离去而失望,对吗?”
温斯顿视线并没有从书页上挪开,他平静地说出亨特一直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事情。
“你不会离开的,我知道。”
只是不会像现在这样亲近罢了。
某一天我们都离开了一级方程式,你有你的习惯和规律,我有我的不良爱好,我们过着各自平凡的生活。
我们不会像《极速谋杀》里的泽罗和亨特那样彼此伤害,但我们会彼此淡忘。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从你的生活里消失。所以,请你坦然接受我对你说过的话还有做过的事。”
亨特的心里既温暖又更加的内疚。
温斯顿,要是你知道我刚才在淋浴的时候想的是什么,你还能这么坦然吗?
最重要的是,你坦然,我不坦然了!
亨特将手机一扔,拉起被子背对着温斯顿躺了下去。
“睡觉了!”
“你头发干了吗?”
“干了!”
温斯顿的手伸了过来,手指没入亨特后脑的发丝之间,轻轻揉了揉,确定亨特的头发是真的干了,他也将书放下,关掉了床头灯。
但是真到躺下去了,亨特又睡不着了,他继续抱着手机在被子里消消乐。
这时候,马库斯的一条短信传来,告诉他,奥黛丽·威尔逊在专栏里对亨特充满溢美之词,叫亨特记得明天订一束花给对方,因为那是奥黛丽·威尔逊的生日。
“喂……”亨特胳膊肘向后,撞了撞温斯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