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对于他的过往,她不会过问。这也在告诉他,对于她所了解或者想探究的事情,希望他也不要插手。大家在朝做事,各凭本事。
轻叹一声,穆百里略显无奈的望着她,“如果有一天真的有对决,想来以你的筹谋划策本事必定能先发制敌。”
他说这话的时候,赵无忧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这死太监不愿意认输,可又不想让她输,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见她皱眉,他亦是不太高兴,伸手便抚上她的眉心,“好端端的又皱眉,真当要未老先衰了。”
“我没什么事。”她抿唇,心中温暖。
外头,陆国安行礼,“爷,赵夫人朝这边来了。”
闻言,赵无忧有些焦灼的望着他,“你赶紧走吧!”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早晚是要见的。”穆百里倒是不慌不忙。
“你东厂与我赵家惯来不睦,我娘见着你不会感激你,何况你还打伤了她,她不会给你好脸色。”赵无忧轻叹一声,“你还是走吧!”他一个九千岁,这几年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怎么能受得了旁人的脸色。
穆百里也不着急,只是站起身来,顾自走到桌案处倒上一杯水。
杨瑾之匆匆忙忙进门的时候,脸上带着焦灼与担虑,可视线在触及房内的穆百里时,当即冷到了极点。穆百里是九千岁,而杨瑾之也是一品诰命。
“九千岁?犬子有伤在身,之前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千岁爷能高抬贵手。”杨瑾之当然没有好脸色,服了温故的药,她的心神也缓和了不少,不再如昨日的疯癫抓狂。
穆百里报之一笑,“夫人客气,本座不过是来探视赵大人罢了!”
“既然是探视,那么现在千岁爷可以走了。”杨瑾之走向床边,温柔的望着面色惨白的赵无忧,“无忧,你觉得如何?”
穆百里站在那里,望着面色泛白的赵无忧,只得转身离开房间。
看样子,他的确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若换做以前,谁敢这般放肆,他必定不会轻纵。然则到了此刻,他才深感跟女人谈“理解万岁”的不易。
望着走出门来的穆百里,陆国安可不敢吭声。很显然,赵夫人没给千岁爷好脸色,千岁爷是吃了瘪。
“爷,卑职打听了一下,说是赵夫人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大好。”陆国安就差直接说:爷,赵夫人不识抬举是脑子有问题。
可转念一想,若是赵无忧以后真当与咱家爷有点啥,自己这话必定是要得罪赵大人。是故,有些话还是得说得有技巧才好,免得将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穆百里也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当场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