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该去敬茶了,年知夏悄悄地瞟了一眼孤零零地躺在鸳鸯描金碗中的同款调羹,心生不舍,若能将这调羹藏起来该有多好?
傅北时扶起了傅南晰,又对“年知秋”道:“走罢。”
年知夏站起身来,与傅北时一道,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傅南晰。
待到了堂屋,堂屋仅有几个下人。
片刻,傅母及其双亲才来。
镇国侯的双亲已逝,与宗族之人并不亲密,傅母便一个都没请。
昨日主持拜堂的傧相亦在,见吉时到了,扬声道:“外孙,外孙媳妇向外祖父敬茶。”
年知夏便在傅北时与傅南晰的外祖父面前跪下了。
傅北时欲要扶傅南晰跪下,傅南晰一趔趄,幸亏傅北时眼疾手快,才未跌倒于地。
傅母见傅南晰力不能支,于是对傅北时道:“北时,还是由你替南晰敬茶罢。”
年知夏听得此言,心生欢喜。
而傅北时则是顿感苦涩:连敬茶的都是我,为何“年知秋”不是我的?
他将傅南晰扶到一旁坐好,才在“年知秋”身侧跪下了。
“年知秋”的侧脸亦美得惊心动魄,每一处的弧度皆恰到好处。
年知夏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盏,这茶盏上绘有栩栩如生的松鹤,有祝福饮者高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