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明白自己倘使离开镇国侯府,回到年家,恐怕不可能再与傅北时有交集了,他实在舍不下傅北时。
他无法坦言相告,遂反问道:“傅大人认为我应该如何是好?”
傅北时答道:“我认为你应该回到年家,恢复男儿身,好生用功,参加科举。”
年知夏并非女儿身,不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且年知夏腹有诗书,定能中第,被困于镇国侯府太过屈才了。
可他并不想放年知夏离开,他想日日见到年知夏。
兄长若不介意,他甚至想追求年知夏。
“傅大人说的是。”纵然清楚傅北时是替自己着想才这么说的,年知夏仍是觉得伤心。
“你妹妹与兄长的婚事是娘亲定下的,我尚且不知娘亲是如何想的,万一娘亲不愿放你走,我会帮你当说客的。”傅北时告诉自己追求年知夏并不急于一时,眼下年知夏的安危才是最紧要的,就算兄长已入宫为后,但年知夏如若被娘亲拆穿,娘亲定不会教年知夏好过。
年知夏凝视着傅北时,唇瓣颤动:“多谢傅大人。”
年家的马车在宫门口停着,镇国侯夫人已上得马车了。
傅北时一掀开帘子,便听得娘亲破口大骂:“荒唐,荒唐得很,男子怎能为后?我的长子南晰怎能为后?我们镇国侯府要沦为全天下的笑柄了。”
他据实道:“兄长方才亲口告诉我他与今上两情相悦……”
傅母愕然地打断道:“两情相悦?南晰竟是断袖?”
傅北时颔首道:“对,兄长乃是断袖,但我认为兄长是爱上了今上,才成了断袖,而不是天生的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