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回哭泣,爹爹、娘亲、阿妹、阿兄以及乳娘总是会将他们抱走,从不容许年知夏哄。
是以, 月子期间, 纵然年知夏欲要抱抱他们,亦抱不到,被迫遵守了与傅北时的约定。
月子过后,他整个人将养得丰腴了一些。
又过了两日, 他未能等来傅北时,却是等来了周峭。
他与周峭并不相熟,由于按捺不住自己对于傅北时的相思, 他并未出于礼节与周峭寒暄一二, 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北时哥哥何在?”
周峭据实道:“先皇后薨逝后,今上无心于政事,日日守着皇陵,政事全权交由北时代为处理了,北时委实腾不出手来,只得让我来接你。”
五日前,傅北时方才向他坦白其已与年知夏私定终身,且年知夏竟以男子之身为其诞下了一双龙凤胎。
傅北时重伤那次, 他曾探望傅北时, 当时便看出了端倪。
所以其实对于俩人私定终身一事, 他并不意外, 但年知夏究竟何以能产下龙凤胎?
关于俩人的私事,他不好多问, 便应了傅北时的请求, 动身来接年知夏了。
听周峭提及傅南晰, 年知夏不由又对傅南晰生出了歉疚来。
那般好的傅南晰为何如此短命?苍天无眼。
至于今上,从傅南晰的立场来看,今上负心薄幸,现如今,再伤心欲绝又如何?总让他觉得有些虚情假意,且咎由自取。
他与家人们收拾好行囊,便随周峭启程了。
因为正月与十五尚小,少不得乳娘,他们便将乳娘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