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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安大吃一惊,道:“怎么这么大一块范围都硬了?他今晚吃了什么,还有做过什么?”顾不得肮脏,他取出手帕,擦拭孙兔的嘴角,捏着两腮,将他的嘴捏大,去看舌苔。

孙兔一被捏脸,便不停地扭动脖子,似乎很难受,喉头不停地涌动,看样子又要吐。

王平安道:“舌苔满白。”放开孙兔的嘴,不再去抓他的手号脉,而是直接按到脖子上,片刻,他又道:“脉象沉伏,这是很严重的病症啊!”

说着话,又用手去摸孙兔的肚子,问道:“你是不是想小便,却又便不出来?”

孙兔嘴里啊啊叫了两声,使劲地点了点头,示意确实如此。

王平安伸手在他身上四处抚摸,又道:“你身热无汗。嗯,你四肢很痛,对不对,怎么个痛法?”

孙兔气喘急促,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晃着脑袋,不停地干呕。

王平安道:“你的手脚是很痛,是发紧的那种痛?如果是,就叫啊,不是就叫呀!”

孙兔啊啊啊地叫了起来,可他刚才也大叫啊啊的,所以还真无法判断他的回答是肯定,还是否定。

殿里的士子们见状,赶紧想招儿,怎么能让这人明确回答出来呢?

就听王平安又道:“听好了,这次如果是,你就呀,不是就啊!”

孙兔神志未失,听了话后,连连地呀了起来!

殿内轰地一下子,士子们大赞起来,王恩师睿智,前一声啊,后一声呀,可不就把病痛问出来了!我们都正想法呢,谁还都没有想出来,你就把问题问清楚了,王恩师真乃我辈……前辈楷模也!

孙年和孙节爷俩急道:“王恩师,他的病能有救吗?”

王平安退后一步,脸色难看,指着香案上的孙兔,道:“从他的病症上看,乃是夹阴伤寒,此病多从色中而来。怎么回事,你家四口,尽是男子,又都住在一个帐篷里,他怎么会得这种急症,你们四个……混帐之极!”

同一种病,可以有不同的表症,而一种表症,却又不见得是同一种病。性别,体质,隐疾等等,都会影响到表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