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沈宴清眼皮一掀,眼眸划过一道浅浅的浮光。
唐闻归紧跟着道:“你且放心,那些官兵们看不出来客栈有什么异样,就连镇子里头的那些小乞儿们我都交代了下去,但凡有任何消息随时通知我们。对了,你最近手头是不是宽裕了,我听他们说你给他们每人送了件保暖的衣裳,你哪儿来的银子?”
沈宴清赚钱的门路几乎都是和唐闻归搭在一块儿的,他手里头大概有多少银子唐闻归一清二楚,如今能够大手笔给那么多的乞儿添置衣物和吃食,这其中要出的银子起码得是几十两啊!
沈宴清自然不可能告诉唐闻归那些银子都是姜明月给的租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噙着浓浓的笑意,玩味说道:“就当我挣了笔私房钱,不行吗?”
唐闻归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你有这种渠道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让她多个表哥?
呵,怎么可能!
沈宴清没有搭腔,摆明了不打算将这个特殊赚钱的渠道告诉他,唐闻归对此表示痛心疾首,“亏我们还是兄弟,你就忍心看我天天啃烧饼吃馒头?”
“你昨天刚吃了一顿肉食。”沈宴清冷漠地拆穿了他的谎言。
见这场戏没办法演下去,唐闻归收回表情将上个月的账簿递给了他,“喏,这是最近的盈利,说起来听我说书的人都少了许多,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哎,他们还说我翻来覆去就讲那些个故事听着都无趣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在这上面赚点银子?”
其实书局里头也有话本子,可惜那些话本子的价格太贵了,平日里唐闻归讲的故事都是他和沈宴清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能讲上几个月已经不错了,也难怪现在那些人的口味变刁。